熟悉
机械音带着电流滋滋声，不是很稳定地响
起来：“成功连接到宿主……正
“别等
。”
他轻声回答。
赵政蓦然僵住。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
。
“送君千里终有
别。”嬴政莫名就想到曾经在后人书本上看到这句话，“怎能让你再浪费大好年华，爱不是这爱。”
赵政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露出个很勉强笑容，额头抵在他眉心，微微哽咽道：“那先生不要再走？先生舍不得离开是不是，你走就不怕背着你跟别人生堆孩子？”
嬴政轻笑：“你可以试试，把气活过来也可能。”
赵政有些怨怪地看着他，破涕为笑。笑完后他又紧紧抱住嬴政，恨不能把他揉进自己身体中，低低道：“先生疼吗？”
嬴政擦擦嘴角血，摇摇头。其实他视线已经模糊，头很痛，只是感知差许多反而不那难受，他垂垂眸，将手里扳指给赵政，“这笨办法也只有她想得出来。想来有人在后面指点，本来可以徐徐图之。怕是她自作主张要杀，以为可以劳永逸。”
这种落人罪柄事，太后怕是以为赵政不敢拿她如何才铤而走险，又或是过分低估他在赵政心里位置，太急。
空白。
“想和你说说话。”嬴政语气轻轻，留恋地握住他手，“想听你声音。”
人死时候是有预感。这种预感在他上世时已经体会过，不会出错。他忽然觉得赵政是真长大，此刻在他怀里竟是意外安心，甚至面对着未知死亡，都有种放下切从容。
他曾经度那、那不想死，但是此刻，恍然间对生死有种明澈和通透领悟。
“很多年前曾经想过，如果你做得不够好，就代替你接手这江山。”他像是想起久远往事，“不过只是个想法，很快就放弃。”
比起占有，他更想任由他去驰骋。他喜欢人，是要腾翔在九天上龙，从来就不该被个情字束缚。
嬴政慢慢松开他手。
大风浩荡穿过回廊。
意识归于最开始那片黑暗。
隐隐约约中，有金色光粒在他眼前浮动。黑暗中断断续续亮起抹幽蓝光芒。
赵政低头吻着他头发，紧紧闭着眼，眼睫隐约带着细小水珠，声音苦涩:“是哪里出问题。”
嬴政微微垂眸，“大抵是熏香。”
赵政睁开眼，猩红眼底瞬间杀意攀至顶峰。旋即，他再三抱紧怀里人，沙哑道：“先生还会回来对吗。”
嬴政没有回答。
这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他或许会成为片消散魂魄，化作春风夏雨融进山川湖海。那样想，似乎也是另种陪伴。
“先生……”赵政脚步猛顿住。
嬴政用手指抹去嘴边渗出来血迹，眉目柔和下来，“知道为什吗。”
“学生愚钝。”赵政忽然忍不住将他按在怀里，慢慢坐到地上，用力亲吻他柔顺长发，闭上眼，不知怎就笑出来，“因为爱上学生吗。”
“是啊，直都爱着你。”嬴政慢慢在他脖颈处蹭着，“你小时候，像爱孩子样爱着你，长大后……”
“是这样。”他在赵政脸侧轻轻落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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