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在他身旁半躺着,手里批阅折子,听见铃声条件反射般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他陛下重重地嘶声,扶着腰点点慢吞吞躺回去……
赵政唇间牵起抹淡淡笑意。
嬴政看着他那得意样子就火大:“太医呢,朕要看太医!”
赵政:
赵政低头在他唇间轻轻咬着,低哑道:“十八年,先生。爱你。”
若能吻到天荒。
他希望这刻永远都不要结束。
嬴政闭着眼揽住他脖颈,所有话都变得不过尔尔。最真挚感情无法用言语说出万分之,可就是这万分之,往往令人生也令人死。
嬴政轻轻抚着他后背,低声道:“也爱你。”
也确实如此。
他给他所有人都望尘莫及不敢奢求帝王之爱,往而深,有始无终。
如此刻。
那样认真专注神色甚至都没变,只是比起敬爱,更多丝禁忌和隐秘欲.望。
赵政手指若即若离地贴着嬴政颈间擦过去,画面与十八年前重叠。
那样吮下。
这真是明明白白引诱。
赵政眸色暗,“用力,再吃点。”
嬴政就是不听他,将手指吐出来,唇间水盈盈,牵出缕略带血色银丝。赵政呼吸有些微乱,却仍是很好克制,他揽过嬴政将他按在榻上,低头吻下去,点点啄着他唇瓣。
嬴政尝到他带来些许酒气,像是被刺激到,侵入他唇舌。赵政回以更霸道侵占,边纠缠边在袖中摸索。
“学生知道。”赵政脱去外衣,从衣襟中取出四枚串着铃铛镯子和个沉甸甸药匣,边亲吻边诱哄他戴在手脚腕上。最后打开药匣,挖片厚重浓郁膏体,轻蹭着嬴政耳廓,低磁声音里带着蛊惑意味:“别怕,轻些。”
夜半起大雨。
雨声中隐隐约约传来急促又凌乱铃声,叮叮当当响夜,大雨越发急,掩盖那阵阵破碎低哑、时而带着颤抖和痛苦声音。
第二天……
嬴政睁开眼就想把赵政扯过来揍顿。他猛地坐起来,手脚上铃铛镯子叮叮当当响成片。
只是如今,他再也不是那个连自己都保护不小质子。
他不但已经可以保护他最爱人,还保护着这万里河山,让那些野蛮胡人再也不敢来犯。
“第次想要拥有你,就是给你戴这枚锁时候。”赵政轻轻摩挲着银锁上面纹路,“那时候只是想着等做秦王,定要把你接到秦宫藏起来,让你只能对好。”
嬴政笑下,“直都是对你个人好。”
“所以也只要你个。”
忽然声熟悉铃铛脆响。沉浸中嬴政当时就睁开眼,看见赵政手里多枚百岁锁。
“先生,戴上它。”赵政将百岁锁展开,送到嬴政面前。
是那枚当初赵政送给他锁。
嬴政微微起身,那五色绳就从他头顶穿过去,赵政用手帮他把头发勾出来,时间仿佛倒回到最开始时候,那小少年还不是现在坐拥天下帝王,只是个寄人篱下卑微质子,用自己仅有点钱财给最敬爱人买来枚锁,在这个房间里,在这张榻前,无比郑重也无比温柔地给那个人戴上。
仿佛把天底下最贵重东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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