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那个小姑娘挽着他
胳膊，他对她宠溺地笑，还给她提着购物袋，不知道不是角度问题，他像
条舔狗，舔着那个女孩，拼命想要证明三十六岁身体也能有二十多岁活力，可以陪十八岁小女朋友逛天宿奢侈品广场，还有力气在床上来两个回合。
他好像忘
，他给她唱好多年情歌。
他当然忘。
邢愫把烟放嘴边，却发现火机被她扔，她四处看，完全忘记把它扔在哪儿。就是这
件小事，又让她觉得整个世界氧气都稀薄。
她蹲下来，嘴里还叼着那根烟，动都不敢动，缺氧会死，她不想死。
钟成蹊解释：“不是，导航是这说啊，你看看，是不是没错？这小区，就在这片儿。”
他为证明他是对，撇下林孽找路去。
天黑，林孽看眼表，已经过放学时间点儿，就准备回家。转身时，余光扫到个有点眼熟身影，转回来，就再没有转回去。
在Pentagram门口，有个穿黑裙子女人，波浪发，大耳环，光着脚，脚边是高跟鞋和XO。
她靠在饮料机前，忽而仰起头，忽而低下头，看上去有些焦虑，当她开始点燃根烟，用力想打着火机却怎都打不着，奋力摔向地面，啪得摔出火花，林孽知道，她不是焦虑，她是在愤怒。
钟成蹊蹲在沙发上抽烟，看着LOL游戏界面：“奚哆哆丢？”
他越想越好奇，就给艺术班关系不错发微信问问，过会，问清楚，扭头跟林孽说：“好像是杨施含跟他们班主任说，早上你把奚哆哆带走。”
林孽知道，郭加航跟他说。
钟成蹊把烟头杵进烟灰缸：“那怎着？咱们是找还是不找？”
林孽跟这事儿没半毛钱关系，当然不找：“不找。”
就在这时，她眼前出现双脚，脚上是双联名球鞋，鞋主人蹲下来，打着火机，点燃她嘴边烟。她顺便看清他脸，似曾相识。
林孽隔着她，扫饮料机码，买罐可乐，拉开铁环，喝口，剩下倒进她酒瓶里。
她不能再喝。
邢愫皱眉：“给
弄出来。”
林孽笑，凑近些，闻到她呼吸里酒气，仿佛又回到被她手握住时候：“不会
之前见她，她还能无所畏惧地把手伸进他裤裆里，怎才两天时间，就沦落成这样？
林孽突然想走过去，去干什他不知道，但他就是想走过去。
*
邢愫最近真太容易崩溃，只是Pentagram还没到开张时间就叫她气成这样，还赌气买酒到他们家门口喝，喝得身上发肿，肿得她鞋都脱。
贺晏己在签完离婚协议书后第二天，带那个小姑娘逛街，被邢愫下属撞到，给她发来照片。
钟成蹊点点头：“不找也行，不过咱们是不是得装下，至少到她们家小区转悠圈？照个相给老赵发过去？”
林孽无所谓。
就这样，他们俩拿着老赵给假条，玩下午LOL，准备快放学时到奚哆哆他们家附近打个卯。
钟成蹊带路，带着带着就带到酒吧条街，看见熟悉牌匾、LOGO，他扭头冲林孽嬉皮笑脸：“可能走错。”
林孽看出来：“你跟个废物有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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