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孽没有笑,可邢愫能明显感觉到他开心,他年龄不大,再聪明、再懂事儿、再能撑起半边天,也难脱他那个年龄稚气,却总想表现得很成熟。
本来应该是有些四不像,可他度把握很好,在邢愫看来,就只剩下讨人喜欢。
这个弟弟,真讨人喜欢。
邢愫工作很多年,已经忘,从什时候起,做事情要先考虑得失,亏损程度大于她可接受范围,那这事情就没必要做。也是因为她算太清楚,所以林孽这种毫无保留情绪投放,才能让她觉得新鲜同时,又很怀念。人活辈子,真没多少时间可以为所欲为。
林孽停住,偏头看她,他真看不懂她。
邢愫眼看向前方,说:“没有很多备胎,来这儿,是来找你。”
林孽显然有些懵,张张嘴,以为他在酝酿什说出来能震惊条马路话,结果他只是不确定地问:“真?”
邢愫攥紧他手,他这大男孩子手总是漂亮,可以牵住心情都能变好:“不信算。”
林孽就把她打横抱起来,亲口在她嘴唇:“信!你说就信!”
盒烟出来,点燃根:“你管得太宽。”
林孽拿掉她烟,使劲抽口丢掉,固住她肩膀:“在问你,你是不是还有很多备胎?”
邢愫微微抬头,看着他,嘴角有笑:“你都知道答案,何必问呢?”
林孽气得发抖,眼红着,看向邢愫眼神恨不能把她撕碎,最后转身脚踢在树上,仰头骂道:“操!”
他十几年来,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把情绪全部外放,邢愫是真有本事,也是真可恨。
邢愫没重心,下意识搂住他脖子。
林孽声音变柔软:“你那儿,还是那儿?”
邢愫还挺想看看他住地方:“你那儿。”
林孽叫车,报他家地址。
正好姥姥跟团去荷山泡温泉,家里没人。
过会儿,他缓过那个劲儿,很小声地说句话,像是在跟自己说:“什你小朋友,真特够扯淡。你有跟讲过句实话吗?没有。”
那个小朋友只是邢愫不过脑子句调戏,他竟然当真吗?邢愫笑笑,她还是第次被个弟弟这在乎,而且从没有人问过她,是不是还有很多备胎。
在她成年人世界里,这话是没必要问出口,撕破脸、互掀老底对成年人来说,没什好处。
林孽走,没再跟邢愫说句话。
邢愫把地上他外套捡起来,穿上,跟上去,牵住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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