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孽不怕啊,他从小打架,身上全是疤,他怕他们跟他玩儿狠吗?他不怕,只是身后有邢愫,他不能打,就趁机把她甩出包围圈。
邢愫要是能跑,他个人也满没有问题,大不就挨顿打,又不是没挨过。
开始林孽还能行,轻轻松松摁几个人在地上捶,但也就两轮,十来个人抗两轮是他天花板。
在体力耗尽之前,林孽嘬嘬口腔侧壁,把被牙磕血嘬出来,吐掉,准备跑,可这帮人不是头回干这种事,很有经验,跑邢愫,就把他围严严实实。
最后还是邢愫开车撞过来,他们下意识躲开,林孽抓住机会,上车,算得救。
当他转身看到伙人把邢愫逼到墙角,他就顾不上衣服,冲上去把她面前那个平头脚踹开,想扯她胳膊就跑,却在抓到她胳膊时被他们围住。
他下意识,把她拉到身后,人挡在她前边。
邢愫不认识这几个人,但大概知道他们收谁钱。这几个人,要是来硬,她不确定自己完全有能力招架,但她可以智取,所以不算难对付。
可林孽回头……
他这头回,就很麻烦。
几个男,目光凶恶,架势上看起来像是混社会。
停车场这边太偏,跟前头灯光璀璨宝驹阁几乎是两个世界,哪怕他们只有墙之隔。
墙那边是天堂,墙这边是滋生罪犯、并给他们提供养分地狱。
市里这样地方太多,有形、无形墙,把穷富、正邪泾渭分明区别开,好像很不公平,可在阶级社会,又好像没什不公平。
气场和气质都有邢愫站在这帮行为粗鄙却身穿名牌人跟前,确实很遭人恨,凭什呢?凭什他们没有好环境可以认真学习、努力工作,只能靠涉黑才能穿得起这身衣裳,而眼前这个女人,二十出头,开着豪车,吃着大餐,连根头发丝都能那精致。
邢愫脚油门,把车开进辅路,辅路拐入主路,导航最近医院。
林孽把她手机抢走,关导航软件,扔到扶手箱上,然后放平副驾驶,闭上眼。
邢愫也没打
为首那个说:“起开。”
林孽不动如钟,面色淡然,哪儿哪儿都很稳:“这话应该说。”
为首那个看眼他几个同伴,像是听到笑话似:“那个词儿怎说来着?乳臭未干,是不是?会撒尿吗?撒泡尿照照,毛都没长齐,还特学人英雄救美呢?”
林孽就不废话,直接拳挥过去,打中那人鼻梁,当下血流出来。
他动手,这几个人蜂拥而上,凶神恶煞,看起来是要弄死他。
也是因为这种强烈差别感,叫他们对峙这个画面充满讽刺。而他们越来越凶恶嘴脸似乎是在表达着,他们对目前这个画面呈现出来对比不满。
他们急于打破这种不和谐,所以他们越靠越近,逐渐在邢愫跟前围成个圈。
在邢愫冷漠地说林孽入戏太深后,他心情就烂到十几年来未曾跨越过高度,他真不想再跟邢愫纠缠下去,可他每步都是跟邢愫这个人划清界限恐惧。
他竟然那恐惧跟她划清界限……
林孽这个人,希望和绝望可以同时存在,他很能逼自己,但邢愫不拿他当人,他也可以走得绝情,只是他衣服忘拿,他必须得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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