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很无奈,跟邢愫个人生气,超过他这十来年跟所有人生气,她句顺耳话都不会说,却总能知道怎样可以让他气到死却拿她点办法都没有。
*
邢愫没去公司,去找谈笑趟。
谈笑刚睡醒,迷迷糊糊:“干嘛啊,大中午,你不吃饭啊?”
邢愫说:“林又庭雇人,要对动手。”
林孽就下车,什都不想跟她说,跟没心人,没必要。
刚进班,老赵把他叫走,看到他脸上伤,问两句,他不说话就算,反正他隔三差五打架斗殴,也劝不听。最后就迟到这个问题苦口婆心说半个小时。
回到班上,上午最后节课已经结束。
钟成蹊正在扔江弱帽子玩儿,边扔边讽刺他:“说怎戴帽子呢?闹半天是剃头,你这是要出家啊?不高考?要上五台山啊?”
江弱眼里有泪,对面钟成蹊和班上其他同学嘲弄,他纵使愤怒,也无力抗衡。
事儿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是这样,最近不是防火防盗嘛,检查房内安全设备,物业这边儿没您家密码,几次去也没人在家,所以就给您打个电话,问问您什时候方便。”
邢愫看她已经叫贺晏己,就没再跟她说话,准备别过。
贺晏己也没留她。
林孽直在看那男人,他在用力掩饰他对眼前这幕震惊和愤怒,可他应该是太在乎邢愫,或者说,他太在乎她身边站着别人,那份陌生就装得没那到位。
谈笑以为自己听错:“雇人?还动手?过家家呢?他姓林就这点风度?况且他这做意义在哪儿?出口气吗?”
邢愫也觉得有蹊跷,所以才来找她:“过来时候查过,那几个人是城东个地下钱庄放贷,平时除要账,也接些帮别人要账活儿,价钱不低。有想过可能是贺晏己找那女孩,但她没钱,她雇不起这多人。所以只可能是林又庭。最近只跟他们有过矛盾。”
谈笑还是不信:“林又庭不至于这幼稚啊,咱们也不是没跟他打过交道,除非他换人。”
邢愫没说话,就看着她。
谈笑被她看发毛,摇着头说:“你别闹。”
林孽进来把帽子从钟成蹊手里拿过来,还给江弱,扭头骂他:“你闲得?”
钟成蹊梗着脖子,歪着脑袋:“你看他那样儿,过河拆桥东西,咱们帮他他还清高劲儿。咱们又不欠他,见面说句话都不会?没长嘴吗?”
林孽没少因为钟成蹊这个较劲性格骂他:“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钟成蹊不说,也因为看到林孽脸受伤:“又跟谁干起来?卧槽你也不叫!”
林孽没答,回到座位,看眼手机,有条微信邢愫发,她说:“给你发条吧。”
对于邢愫来说,这就是她认识贺晏己,他太体面,体面到几乎不会当着旁人面给彼此难堪。
林孽没对这个插曲有所表示,也没问题,到学校门口,他解开安全带:“给发微信。”
邢愫不见得有空看手机:“再说吧。”
林孽最烦她不在乎他样子:“你不给发,就给别人发。”
邢愫太没所谓:“可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