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施含情况谁也不知道,认识她人对她最后印象就是她有个聋哑母亲,她打扮很妖艳,有烟瘾,她眼神很麻木,那里没有希望,但也没有绝望。
江弱死,在做完手术后第四天,死于排异反应。
这个夏天结束时候,林孽他们去参加他葬礼,看着墓碑上他唯笑起来照片,他们心都被揪下,好像欺负他时光才过去没几天。
……
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这里与众不同,不是个褒义词,是说原生家庭带给个人影响。谁会成为什样人,也许早已被他糟糕家庭刻在命簿上。
钟成蹊才意识到,是他自己把自己看扁,因为林孽太优秀,所以他就忽略能成为林孽朋友,那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想,他又膨胀,继续黏着林孽:“就知道老公你是因为有才华……”
*
后来,林孽去北京大学,是对方三请五请把他请去,当然也是因为邢愫——她会在这里,只是因为她工作在这里,她户口在北京,人讲落地归根,她迟早要回去,林孽想提前过去熟悉。
钟成蹊去上海,因为他春天‘佟眠’,在上海。
,通讯录和微信好友列表确实多佟眠名字,接着攥着林孽胳膊,使劲摇晃起来:“卧槽!她竟然喜欢!”
林孽并不意外:“所以呢?”
钟成蹊觉得她定是认错人:“怎可能你在旁边,她还喜欢呢?你说她是看错,还是眼神不好?好费解啊!”
还是很傻逼,林孽没搭理他,走。
钟成蹊追上去:“诶你刚看见没有,她长得也太可爱,只是那可爱怎说话那利索?条理还很清晰,那个脑瓜子快赶上你!”
有人运气好,会在糟糕中遇到些贵人,会被指引人生该去往方向,那他或许能在原生家庭荼毒中清醒过来,以个无法改变家庭、但可以改变自己心态调整自己,重新开始。
有人运气没那好,没有贵人,没有正确道理,他只能在糟糕环境里无休无止接收负能量
蒋纯上本地大学,她父母不希望她离他们太远。
刘孜惠被父母带去新西兰定居,不知道她精神问题有没有好转,不过林孽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去对她伸出援手,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他分得清楚。
听说奚哆哆情况好些,可以接受陌生人靠近,但还是恐惧黑夜,经常在睡梦中惊醒,然后个人缩到角落,用毛巾被蒙住脑袋,阵阵地发虚汗。
郭加航追去她城市,继续像幽灵样活在她生命中,他仍然坚信只有他可以带给奚哆哆幸福,也有很努力工作,别人有东西,他就算去抢,也要让奚哆哆拥有。没人告诉他,他所做切都是无用功,奚哆哆永远不会是他,他所有付出到头来也只是感动他自己。
当然没有人告诉他,因为他父母连做人都没有教给过他,他又能从哪里知道,爱强求不来呢?
林孽嫌他烦,戴上耳机。
钟成蹊把他耳机摘下来,接着说:“要不再跟她确认遍吧?万认错呢?”
林孽停住脚,告诉他:“你要真那够呛,让你烦那多年?”
钟成蹊不说话。
林孽又说:“你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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