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机直在响,她恍若未闻,仍秒秒熬着,还熬出幻觉。
她看见邢歌就坐在前边单人沙发上,双眉微微皱起,紧张地问她:“愫愫,你累吗?”
这句话,她眼泪倾泻而下。
她是邢愫啊,她不应该是这样,邢愫是谁啊,就算掉眼泪也只是演演戏,掉多掉少都能自己说算人啊,她怎能控制不住眼泪呢?
“谢谢配合。”
邢愫最厉害地方在于,她心都烂,脑子还能转,跟他说:“查查那个司机,他套路连贯,而且没有丝毫紧张之态,不像是第次。”
警察怔,注意力全放在邢愫持枪这事儿上,忽略这点。
从警察局出来,专车到,把她送去酒店。
刚进酒店门,她就踏空脚步,直挺挺地摔在地毯上,她保持这个姿态躺会儿,然后蜷起身体,像只毛毛虫受到攻击样子。
原来,林孽变不是因为知道她身份,是他见到更广阔天地。
是啊,她凭什要求他颗心只在她身上呢?她跟他说她三十岁,还离过婚,任何个正常人都不会在这种选择题里迷失啊,他林孽又怎会是例外呢?
她能想通,她最明白,她从小到大敏感过分,尤其能看透别人不在乎她眼神。她从不去讨好那些人,她宁愿个人无依无靠地死去,也绝不会对讨厌她人低下头颅来祈求点便利……
她谨慎又防备心强,在周围搭个防空洞,把自己置于防空洞中央,不让人进来,也不让自己出去,这就是她啊。这样她永远置身事外,永远可以保护自己,可子弹怎还是进来?
它就打在她心上,血肉横飞,她在疑惑中低头看自己心口,全是血,好疼啊,真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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