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来,看着她腐烂脸,神情是那难过:“就连你都觉得应该释然,可是凭什呢?你从小睡在床上,从小睡在地上,你可以吃饭,只能吃狗饭。
“变成现在冰冷人,所有人说自私、刻薄,对避之不及……
“只是不会温和处理件事,就要被扣上不近人情帽子。他们最喜欢说句话是:不管你经历什,又不是造成,冤有头债有主,去找伤害你人啊。”
她突然笑起来:“可就是伤害人把变成这样啊。”
邢歌腐烂脸慢慢恢复到她最美时候,她轻轻揽住邢愫:“愫愫,你当然不用释怀,永远站在你这头。”
接着,她妈秉着香念叨阵她听不懂话,随后插在香炉里,插好扭过头来,拿起旁边拖布杆,毫不手软地打在她背上:“赔钱货!你就是来这家里讨债!打死你!”
邢愫疼得龇牙,她妈就拔她舌头,咬牙切齿地问她:“疼不疼!疼不疼!”
她不敢说疼,也不敢说不疼,眼泪都不敢掉,最后疼懵,怕极,尿裤子,被打得更惨。
她妈好像格外讨厌她脸,最喜欢揪着她头发抽她巴掌,脸都给她抽肿,还能说:“这是给你消业!你业障太深,你就是个丧门神,你出生这家里就没好过,你就不配活着!”
邢愫那个小身板,总是会被她折腾个半死,快死时候又会给她碗小米粥,却喝都不让她喝完,又是顿毒打:“给你消业!你少克们!赔钱货!死孩子!疼吗?疼死你!打不死你!”
孽加深这个吻,手上也用劲,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
邢愫想过,既然没法控制,就不控制,也不必要说些违心话来坚定自己价值观和立场,那样立场是在,可自己没有。
她怎能忘,她邢愫之所以走到现在,就是因为不再委屈自己呢?
就是喜欢林孽又怎样?掌控不来又怎样?那就喜欢,那就不掌控,如果她这辈子可以允许哪件事不在她掌控之中,是林孽又怎样?
分开不到个月,她好想他,想他身体,想他横又怂狗德行……是林孽话,她当然可以。
……
这个梦并不完整,邢愫醒来还记得,只剩这些。
如果她拥有跟邢歌样待遇,哪怕只有她五分之,她或许都能成为个温暖人,但命这个东西就是这讨厌,她没有邢歌命,所以她注定对人有所防备,也总会刻薄以待。
值得提是,这是她最后次梦到过去,也是最后
……
突然画面转,她站在墓前,那是她父母墓,所有人都在哭,就她在笑,她笑得好开心。
邢歌站在她身后,问她:“愫愫,你开心吗?”
她没有回头,语气那不屑:“不该开心吗?”
邢歌没说话。
这晚,他们没做爱,却比以往都满足。
总算,有些不愿意开花树退步,冒出代表新生嫩芽。
*
邢愫在林孽怀里,伴着酒劲儿,做个很长梦,梦里她跪在偏房佛堂里,她妈站在贡桌前,开三尊菩萨头顶上彩灯,然后拿出几根香,点着。
那是她有记忆以来,第次被罚跪在佛堂,她浑身发抖,却不敢求饶,她怕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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