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说回这个话题,田恬不好意思
他自己是个活得很直白人,但这不妨碍他理解他人人生复杂性,他第反应觉得把弟弟当儿子这不是乱/伦嘛,再想,事情不知全貌时很难评价。
就像之前无意间撞见苏聿容和程季彦感情危机,他会下意识把他们关系带入到自己和安文甫关系,对程季彦有同情、对苏聿容有质疑,但实际上这是两段毫无关系感情,他潜意识里基于自己经历做出感性倾向,但理性应该站出来进行修正。何况,没有任何个人能对任何件事情得知全貌,那是理想状况,比理想状态方程还理想。
两人都沉默下,苏聿容话不多,他觉得把事情说到这里就可以——苏奉峦并不是他儿子。他没有骗婚没有借腹没有代、孕,别人怎想无所谓。田恬最好别这想。
苏奉峦忽然拎着他亮黄色捕捞小桶跑过来,很兴奋地喊田恬:“叔叔!叔叔!快看抓到好多小蝌蚪!”
田恬笑着弯下腰看,“嗯真挺多,好厉害。”
”
“这个……再说吧……”先混过去再说。
辣椒苗没有摔坏,捡起来还是颗好苗子,但是臭豆腐撒地吃不成。李确是个小暖男,主动和苏奉峦分享自己那碗。回去路上俩孩子坐车后排吃臭豆腐,把豪车熏得像粪车。
李确觉得自己今天表现棒棒哒,又完成“等待”又完成“分享”,扒着田恬椅背求表扬:“妈妈说‘学会忍耐、学会等待’,今天等你回来才吃哟!你觉得厉不厉害嘞?”
田恬笑着在他额头上点赞:“厉害。这臭东西放你面前你都能忍着不吃,你出息。”
苏奉峦:“为什有蝌蚪有尾巴,有蝌蚪没尾巴呢?”
田恬仔细看下,明白他意思,给他解释:“没有尾巴这个不是蝌蚪,叫水虿。蝌蚪是青蛙宝宝,水虿是蜻蜓宝宝,知道吗?”
苏奉峦听觉得很是新奇,他指着池塘边草丛里飞舞蜻蜓说:“是那些蜻蜓宝宝吗?”
“对。它们小时候生活在水里,长大以后变成蜻蜓飞在陆地上。”
苏奉峦听眼睛睁得大大,眼珠子在上眼眶边缘打转,他若有所思,“那蜻蜓妈妈会回水里看她宝宝吗?”
李确听不懂好赖话,领表扬得意得很,逗得车人都笑。
回到先前那个池塘,保姆和司机带着俩孩子捞蝌蚪,田恬和苏聿容站边上闲聊。说着说着话题转到苏奉峦妈妈身上。
田恬承认他有刻意引导话题,因为他确实很好奇苏奉峦和苏聿容关系,他能隐约感觉到苏奉峦不是苏聿容孩子,他俩之间没有父子那种磁场。
苏聿容平时并不愿谈及这个话题,但对待田恬,不知道为什他不想回避它。他斟酌下,简要地说:“苏奉峦是同父异母弟弟,他妈妈拿钱走人,和妈约好,自行消失以后别出现在苏奉峦面前。”
苏聿容是给苏奉峦留体面,简单来说就是私生子,不过这三个字不太好听。果然这里面少不豪门狗血。可是弟弟就弟弟,干嘛非要安成儿子?对苏聿容个人名誉而言,未见得是好事,为什要损害自己。田恬在心里反复考虑,能不能问,怎问,问出来会不会让苏聿容感到尴尬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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