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聿容看眼苏奉峦,他睡得很沉。顺着loft窄窄楼梯上去,上面有张床、排衣柜、张小书桌,还杂七杂八堆满东西。看着像个高中生房间。
他看见床对面墙上挂着他画,陈旧画布泛黄,还有受潮发霉痕迹,看着很狼狈。苏聿容不做室内设计,但多少有些涉猎,从他审美来说……算这房间没有审美。只能说这种乱糟糟、很随性摆放,算得上整体和谐。
小书桌上放着平板耳机充电线之类,还摊着个B5笔记本,应该是被主人随手扔,顺着翻页痕迹摊开。那页顶上写着几个大字,是他早上讲座题目,苏聿容来兴趣,把本子拿起来坐到床边,想看看田恬听讲笔记。
田恬洗完澡不敢吹头发,怕吹风机把苏奉峦吵醒,他使劲用毛巾揉头,把自个儿头揉得滋毛乱炸。他学着苏聿容喝几口冰汽水,然后上楼去找他。
“你先洗。……换下床单。”
苏聿容洗完澡,拿起田恬给他准备内裤,纯棉材质洗过就是皱巴巴,几乎没有弹性,上面有股淡淡洗衣液香。睡衣应该不是新,也是皱巴巴,上面全是乱七八糟折痕,看得他难受,很想叫田恬过来给他熨平。
勉为其难穿上,走出浴室,田恬正从外面回来,手上拎着个便利店塑料袋。
买东西去?大晚上他跑出去能买什?
苏聿容无言地看着田恬,想说你是不是见着男人就想扑。
奉峦,他这是打蛇随棍上?
“你睡床上,可以打地铺。”田恬慌忙补充道。非分之想先放边,他能留下也是不错,仿佛他在这个房子里呼吸过空气都是甜。
苏聿容:“哦,是吗?”
田恬:“……是,为让孩子安心睡觉。”这话自己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苏聿容想想,问:“你今天……你在读MPA?”
苏聿容正坐床边,手里举着个不知哪来B5笔记本,看见他上来,把内页转向他,问:“讲座很差劲吗?”
田恬:……
血液直冲上头,差点把天灵盖掀翻,田恬脸下红透,冲过去想抢笔记本。没白健身,像只小猎犬似,沉默而迅猛地扑过去。
苏聿容专属莫名奇妙好胜心又又又起来:谁不健身是吗?今天要是让你抢到本子,以后还好意思出去讲课?还好意思管理
田恬被苏聿容高深目光看着,疑惑地把塑料袋摊开在地上,里面是七八种汽水,好像并没有苏聿容以为那种计生用品。
“苏总,你平时喜欢喝哪种汽水?”
“随便。”
“那这个吧,这个无糖。”田恬替苏聿容拧开瓶盖,递给他。然后把口袋里剩下饮料都放冰箱里。
“床单和被子换好,枕头是新,你上去休息吧,去洗澡。”
“嗯是。”关于这个话题,田恬不想多说。两个字,憋屈。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读三年还没毕业。
“留下吗?”
“什都没带。”
这就是答应,田恬很激动,他跳起来说:“这儿有新毛巾新牙刷,也有新内裤,就是们上次起买那个。”说着他就去找东西,把它们摆到卫生间里,然后走过来,抓抓头,叫苏聿容进去洗澡。
苏聿容看他头汗,说:“你先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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