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
就叫你名字吧。上次
事，谢谢你。很抱歉啊，当时是不是很糟？”他忽然举酒低声对田恬说。
“没有，没事，你很好。”
田恬其实不怎
敢看他，觉得莫名有点心虚。他希望程季彦已经完全从与苏聿容感情中走出来
，至少他今天看起来状态很平和，心情也不错。
今天程季彦请都是他和赵阑高中玩得好小团体，除李姐和田恬。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高中，对他们而言，聊到高中似乎就避不开苏聿容。
他们提到“十五年”，程季彦追求苏聿容整整十五年。从他是个十五岁少年，在高
新生班里遇见苏聿容，到他们彼此都变成三十岁。
他打眼看，看到个特别好看显眼人。
田恬今天穿得像个大学生，洗澡套短袖牛仔裤，头发最近剪短，不需要打理。
那儿坐着程季彦戴副细黑边眼镜，穿暗红色长袖翻领衬衫，卷到手肘，戴百万腕表。斯文俊雅，文艺又不失精英做派，长得有点儿像年轻时郑伊健。
他可能是今晚‘龙’最精彩人物。
李姐挨着赵阑坐，只剩程季彦旁边有个空位，他轻轻招手招呼田恬：“田先生，坐这里。”
田恬收拾完走出浴室，抬头看见李姐整个人扒在二楼墙壁上……
“你干嘛……”
“听听现场直播，这不比瑟瑟广播剧精彩？”
“……现在不到八点。”
“般几点开始？”她问得很认真，像在搞学术。
现在。”
“哦，你说刚刚电话？赵阑约晚上去‘龙’。”
“gay吧？”
“对。”
真理直气又壮啊……
整整十五年。人生中最好青春年华。
田恬不是当事人，但他听到这个数字时，只觉得心惊肉跳。
他突然有点看不起自己，如果爱情也分高下，那他那点心悦仰慕，被秒得渣都不剩。
不管他们爱与不爱，十五年相识牵绊都是存在，比如当服务生端上来碟子糖渍小番茄，立
“好。叫小田就行。”
程季彦问他喝什，亲自给他开瓶啤酒。
靠近，田恬闻到他身上男士香水味，特别好闻，成熟、自信、有点压迫感，还有招摇诱惑味道。
很想问他是哪款香。但没法问，首先定很昂贵，其次他喷不出程季彦气质和味道来。
他在旁，言谈举止都是上品，亲切地与人谈笑，慢慢地饮酒。任谁来看，田恬坐他旁边都是个十足陪衬。
“……十二点到早上都有可能。需要给你发张邀请函吗？”
“发条微信就行，打车过来。”
她临走前用非常敬佩目光看眼田恬家白墙，仿佛它有魔力，是什八卦之神象征。
他们打车到‘龙’，服务生把他们引到二楼卡座，这儿是酒吧最好位置，看舞台很清楚，也可以俯瞰下方人群。田恬记得这儿低销很高，大概八千。
今天谁请客啊，真大方。
苏聿容心里恼怒暗生，后半程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田恬下车，回身关门说谢谢、再见。苏聿容个眼神都没给他，轰油门走。
田恬站路边：……？
Okfine，优秀人都是难以捉摸。
下班后，李姐跟着田恬起去他公寓，等他冲澡、换衣服，再起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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