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容？”
“嗯，
把你吵醒
？”
苏聿容闻言赶紧拿上钱包车钥匙，登登登下楼，“阿姨，送你。”
“不用不用。”朱丽珍说着穿鞋往外走。
苏聿容坚持：“送你，正好也要回家。”
“那……好吧，谢谢啊。把粽子拿上，阿姨绿豆放得多。”
苏聿容依言提上口袋。只不过粽子鸭蛋们出门遛
圈还得回这儿。
“还有，别在床上吃东西，记得你挺讲卫生
，现在怎
越活越回去。”
田恬：“……”
这把老脸真红。妈妈别说。
田恬抬头，发现苏聿容穿好衣服靠在二楼看他们，还好意思笑……
田恬狠狠瞪他眼。
朱丽珍手里拎着两个口袋，她手抬，说：“给你送绿豆粽子呀，你不是讲小苏要清火。”
“开着空调还不穿衣服，年轻人，确实火气大。”
“你在洗床单？洗衣机不能洗吗？怎瞅你像旧社会小媳妇。”
“用帮你洗吗？”
“妈！别动……不用你快歇会儿！”田恬赶紧拦着欲摸盆子朱丽珍。
“洗衣机没洗干净，还有油痕迹，还有那个斑点。手搓试试。”
罪证累累，苏聿容也有点尴尬，他弯下腰去看，“下次垫个毯子。”
田恬：“难道毯子不用洗嘛？劝你还是老实点吧，你不乱搞能弄得到处都是吗？”
苏聿容打死不亏待自己，他说：“做脏就扔，换新。”
这个办法田恬没同意，这太浪费，最后他想到样东西，完美解决这个问题，并且苏聿容尤其喜欢。那是后话。
他们走。
难得让苏聿容吃回瘪，田恬颇为得意，搓完床垫，他铺上瑜伽垫，跟着运动APP练两组胸大肌。然后洗澡，睡觉。
田恬把自己舒舒服服横七竖八地摆在床上，他想苏聿容送完人应该会顺道回自己家。
睡到迷迷糊糊时，楼下大门传来开锁声音，接着是钥匙搁在鞋柜上声音，然后是开关冰箱放东西声音。
公寓里片漆黑，有人轻轻上楼来，停滞片刻，然后靠近亲下他额头。
喊他：“小苏，妈给你拿粽子，会儿别忘带走，顺便把妈送回家吧。”
苏聿容笑不出来。
这是今天第二次赶他回家吧。
朱丽珍摆摆手说：“哎，不用，小苏别麻烦，你在田恬这里玩吧，有空再来阿姨那里玩啊。”
朱丽珍环视房子圈，见没什别是要操心，说：“就是来给你送粽子，行，走。”
朱丽珍没勉强，她洗个手，打开冰箱放粽子、咸鸭蛋和新鲜玉米。
“特意做得多，给你玩儿得好朋友同事都送点儿，尤其是小苏。”
“好，谢谢妈妈。”
朱丽珍顺便整理冰箱里成排饮料，“少喝汽水，杀精，现在好多小年轻生不出孩子来。年纪轻也要保养身体知道吗？”
“知道。”
这时，门忽然开，朱丽珍风风火火地迈进来，眼就看见浴室里蹲着搓床单儿子，和没穿上衣苏聿容。
……
那秒，苏聿容心里做180个假动作。
最后淡定微笑。亲切地喊声“阿姨”，优雅地与她擦身而过，从容地上楼穿衣服。
“……妈，你、你怎突然过来。”田恬慌里慌张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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