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容干站着等
会儿，听五分钟气泡“哔哔啵啵”
欢呼，这声音枯燥地令人不快。最后他拿上车钥匙出门，决定去接他。
他知道田恬办卡那家健身房，听他说过，离公寓不远，走路十五分钟。苏聿容打开手机导航输入健身房名字，开车过去。
找到地方，苏聿容发现这家健身房位于个小型购物中心负楼，整个负楼空间很小，只有四家商铺。这就先让苏聿容不喜欢，空气流动性太差，在这儿运动相当于与其他人深度交换肺里浊气。
“找个人。”苏聿容随口对门口前台说。前台看着他，居然没叫他亮卡或报手机号，就那
让他进去。
走进去眼就看
无所谓，随便。
田恬上楼简单收拾健身包，拎着出门，“走。”
“嗯。”苏聿容还想说点什，例如“几点回来”“你运动手表忘戴”“太阳太大开车去”——句都没说出来。没机会，田恬走得很干脆。
苏聿容个人坐在餐桌边，看眼桌面list上二十几项待办，他虚虚敲敲桌面，然后把自己笔记本推到边，把田恬笔记本拉到面前，输入密码，改起论文。
他做事很专注，直埋头查文献、改文章，觉得口渴站起来倒水，才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半。田恬是两点半左右出门，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成这样？你导师哪位？”
田恬听不下去，心梗。他把电脑合，借口上厕所尿遁。
苏聿容看他呼啦下站起来，埋头冲进卫生间，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话方式没对。
田恬也觉得没对，他想起第次见苏聿容时，他在饭局上对他亲切友好、百依百顺。那时是以为他当个副科长有什特殊背景或出色能力吧。
让他失望，他不但没背景，还是个笨蛋。
到厨房里发现桌面饮水机水箱是空，他放弃倒水，从冰箱里拿瓶气泡苏打。气泡苏打充气量似乎比普通汽水要多，喝进口里刺痛感更强，微微发苦。微小气泡在大气压作用下“簌簌”往上窜，好像腐烂果实上被惊飞蚊蝇，劈头盖脸地奔过来。
没有那人房间很安静，似乎只能听见耳边气泡升天欢呼声。
他拿手机给田恬打个电话，对方没接。苏聿容最厌恶电话落空，如果是工作中有人漏接他电话，他对那人印象会非常糟糕，那意味着他被浪费几十秒。几十秒，也很珍贵。
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再打遍。
苏聿容再次拨通田恬号码。还是没人接。他给他发条微信，问他几点回来，他也没回。无用功，接不到电话又怎能看得见微信。
田恬在卫生间里晃悠好会儿，擦擦镜子，给电动牙刷充充电，理理毛巾，摆摆护肤品。等他出去时候，已经面色如常。
苏聿容见他出来，指着他笔记本屏幕，问：“解锁密码是多少？
先带你改论文，不然你顺着错方向往下写都是无用功。思路顺才好写。过来。”
田恬站着没动，他摆摆手：“不用啦，写累，这会儿不想写。去健身房，晚点回来。你忙工作吧。”
苏聿容沉默瞬，再次问：“密码多少？仔细看看，好改直接改。”
“510117，和大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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