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笨蛋来说应该是。”
“是是是，
是笨蛋，你是聪明蛋。”
这人认怂
时候，好像没有自尊心
样。苏聿容想起来又问：“你说米汤煮菜好吃，怎
煮？”
“正要煮，你过来看。”
苏聿容就走到他身后，看见刚煮过肉汤锅里，有少量浓缩肉汤，田恬把两瓶米汤倒进去，又添
点水。烧开后，他把切好土豆、小南瓜、大白豆、茄子放进汤里煮。不多会儿，锅里散发出香味，那味道和蔬菜寡淡香味不同，混合着肉香和淡淡米香。
田恬兴奋地原地起跳，笑得像发现宝物，“聿容，看，有卖米汤。”生鲜柜台上摆着排鲜豆浆，各种口味都有，还有几瓶雪白米汤。
“嗯，喝吗？”
“喝，也能做菜，这个煮菜贼好吃。拿两个。”
田恬怕苏聿容不耐烦，速战速决买完东西，用不到半小时。动作很快，像有鬼在催命。
直到回到公寓，苏聿容都没有品咂出“逛超市”三个字味道。他洗手，悻悻地坐回电脑前，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做饭声继续加班。
假期最后天，上午十点。
田恬要去超市买菜，苏聿容破天荒地提出要和他起去。
之前他听到“逛公园”“逛超市”之类词就会皱眉。
田恬：“外面怪热，你就在家吧，很快回来。要给你带什？”
苏聿容把办公电脑合，去换件领子高棉麻休闲衬衫，拿起车钥匙。“走吧。”
“好香，跟谁学？”
“妈妈这样煮。小时候住县城里，那时家里没有电饭煲，大多数家庭还用甑子蒸沥米饭吃，沥出来米汤，用来煮肉、煮番茄蛋汤、青菜、南瓜，都好吃。会儿你尝尝，你不是爱吃蔬菜嘛。”
田恬喜欢讲他家里事情，苏聿容听笑着点点头：“看起来就好吃。”
这天余下时间
划掉四项待办后，苏聿容站起来活动休息。所谓休息，就是去看看田恬在做什，他好像根本没有第二选择。
他在切煮好猪肉，肉是半肥半瘦形状不太规则，他东瞧眼、西瞧眼，找个地方下刀。肉墩子晃来晃去不听使唤，他切出来肉片各有各几何形状，粗略看，有正方形、三角形、梯形、平行四边形，还有条状和莫名其妙坨状。
笨蛋。
但是好笑。
田恬听见笑声歪头看，“笑什？这个好难切。”
“等等，拿两个购物袋。”
车上照例股端午香囊香味，比之前淡些，但还是明显盖过车上原来车载香氛味道。苏聿容侧头看眼他手里折叠购物袋，它们被收纳成个小小正方形，表面印着小狗头像。
还挺可爱。苏聿容心想。
到超市，田恬推购物车挑东西，苏聿容不近不远地跟着，看他买菜买肉买面包。早上起床之后，田恬似乎是琢磨会儿菜谱，好像还提过嘴，今天他要尝试下农家小炒肉。
这个超市很大，东西齐全，还经常推出些平时难见东西，比如云南芭蕉花、贵州地道辣椒面、川南出口妃子笑、高原野生见手青，朱丽珍家三口都喜欢来这里逛，时不时能获得些探险般惊喜。今天又叫田恬发现样新鲜玩意儿——其实也不新鲜，就是没想到这也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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