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容注意到他旁边上课老师,很年轻、长相英俊,好像在哪里见过。随后他想起来,就是在这栋楼楼学术报告大厅门口,这人堵在那里邀请田恬中午去吃火锅。
他们好像挺熟,因为他记得他用熟稔语气对田恬说“你爱吃火锅”。那时苏聿容正被校方领导簇拥着去宴会厅用餐,不知道田恬后来有没有跟他去吃火锅。
十分钟后,下课铃响,那个老师离开田恬身边,回到讲台宣布下课休息,并要求下半节课各小组依次上去陈述观点。
苏聿容扫眼PPT上讨论题目,考虑要不要趁着课间给田恬写段三五百字发言稿,他正要上去看看,忽见田恬站起来出教室,手机扔在桌上。他爱玩手机,上哪儿都不忘带手机。紧接着那个老师也跟出教室。
苏聿容默然坐回位置,继续看他文件。
出几分校园恋爱感觉。
吃过饭径直去教室上课。本来苏聿容打算在车上等他,处理些简单工作加补觉,下课回家再处理复杂工作。但由于计划有变,他决定去教室最后排加班。
田恬没有异议,他只是祈祷今天不要有分组讨论加presentation,苏聿容定会笑话他脑袋空空。为此他今天坐在大教室比较靠前位置,与在最后排工作苏聿容划出片宽阔智力隔离带。
不过很快,田恬就在第二排如坐针毡。这是门金融学相关基础课程,原来授课是位很牛老教授,因为很牛所以很忙,偶尔会找别人来代课。
“各位早上好,做个自介绍,叫安文甫,是秦教授博士生。很荣幸今天来给大家代节课。和大家应该是同龄,或者比各位小些,所以也算不上讲课,们可以像朋友聊天吹牛样,起度过、或者说挨过这个上午……”大家笑起来。
看五分钟,田恬还没回来,苏聿容便合上电脑,出门去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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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田恬现在逃出这间教室,或者躲到桌子底下去,否则他无法忽略安文甫遍又遍扫视。也许他目光不是刻意要从他脸上划过,只是因为他坐得实在太靠前。想到苏聿容就坐在后面,他连假装接电话溜出去躲两个小时勇气都没有。
安文甫讲四十几分钟,田恬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也并没有因为安文甫突然出现而联想起与他度过几年时间,他只是百无聊赖地在个b5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来应付这个令人不安状况。
接着安文甫宣布分组讨论。课堂上分组讨论般是前后排随机组合,凭借着MPA学生交际能力,他们可以在五秒钟内彼此认识并打开局面,中间偶然插入个不善思辨、谈吐般田恬同学也不会影响大局。
今天讨论,田恬除“是”“对”以及些语气助词,句成型发言都没说。安文甫全程站在他们这个临时形成小组边上,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听他们讨论,仿佛这组同学有格外高妙见地。
教室里突然发出讨论嗡鸣声,惊醒专心读文件苏聿容,他下意识抬头去找田恬身影,看见他正侧着脸,愣愣地看同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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