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是你说想聊。”
田恬抓把头发,心绪越发理不清楚,比得病风还乱。他说:“想错,其实没什可聊。走吧,回去?”
就这样?又这样?又是这种敷衍态度,又想用三言两语连哄带骗遮掩过去,苏聿容说:“田恬,别把人当笨蛋。说实话,在看来,你风流技巧实则很蠢。点都不高级。”这句话说完,苏聿容后悔太狠,但相比于田恬对他耍那些小聪明来说,好像又正相抵敌。
田恬闻言抬起头笑:“那什才叫高级?程季彦心意爱你十五年你认为高级?”
确实,平心而论,苏聿容认为那就是比较高级,若不是程季彦并非他心仪人,单论那份爱而言,作为“旁观者”,他是欣赏且钦佩程。
刻态度。刚刚苏聿容突然出现时候,他以为自己捕捉到种名为愤怒情绪,是藏在他平静表面之下。但现在似乎又没有,是他误判吗?他自己给自己强加出“捉*在床”戏码。
他又试探着问:“是小题大做吗?当然,刚那个人很无聊啦,只是怕你多想。”顿顿他还是忍不住又说句:“可是聿容,还以为你会好奇感情。”
苏聿容说:“为什要好奇你感情,你是谁?”他确实生气,他努力压抑自己情绪,不想,bao露内心嫉妒和狼狈,但上头情绪已经使他完全丧失所谓谈判技巧,他急匆匆丢出句话,顾不上预先审查这句话是否会带来歧义。
苏聿容本意想引导田恬承认他们二人关系和感情,他希望田恬亲口说出“因为是你现在爱人”,站在这层确定关系上,用“现在进行时”去全盘否定刚才那位“过去时”,那接下来田恬再聊他情史,苏聿容会觉得好受些。
但是这句话确实是有表述歧义,听在田恬耳里,苏聿容像是在用反问表达肯定:不好奇你感情,你对而言谁也不是。
“这句话无法否认。”苏聿容说。
田恬又笑下,“你好幼稚。凭什?凭什别人活该爱你,凭什要对你心意,替他不值。也替自己不值。没有把你当笨蛋,而确实蠢。”
这句话又充满
天阴,树枝上层层累累大叶子看起来绿得很深沉,不似春天时新绿,那种绿是已经老绿,风越吹越紧,大力吹掉它们,有片五指张开树叶摔在田恬面前前挡玻璃上,像记耳光。
尽管这不是耳光,只是片有点相似树叶,但田恬感觉自己被扇,他想:其实这很合理,他早该清楚,只是之前不愿意面对,他直逃避深究两人之间差距,般情侣会互相掂量在彼此心中地位,他放弃这件事,放任自己享乐。
田恬此时内心灰败,重蹈覆辙真令人难受,尽管他这次已经小心翼翼呵护真心,但他真心还是被人随地丢掷。他沮丧地拱起背、垂下头,茫然地看向地面,他看到油门踏板,那块倒梯形东西好像就是他心脏。卑微蹲在苏聿容脚下,他轻轻踩,自己就立即像汽车样跑得很起劲。
苏聿容没见过田恬这样彻底沉默,从表情到动作全数沉默,这令苏聿容很不耐烦很不痛快,他看向他说:“说话。”
“说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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