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附和:“嗯对,你邹阿姨很会进货,这个料子多好,夏天穿特别凉快儿。”
田恬捏下,这种人造棉绸很凉快很舒服,老年人和小孩夏天穿着排汗透气,只是花花绿绿、没型没款,和苏奉峦穿四五位数童装不是回事。但他又不好
说起该走,老田和朱丽珍从屋里搬出很多纸袋子、纸盒子,是他们这阵子陆陆续续给苏奉峦买衣服鞋子和玩具。
苏聿容客气道:“不用。”
田恬看那个塑料袋上印着个粉红色“小神童”logo,想起这是朱丽珍个好姐妹开童装店用那种塑料袋,那个阿姨做很多年童装生意,店不大,开在沉年县县城里最热闹商圈,生意向不错。田恬小时候几乎都穿她家进货。
朱丽珍经常带他去店里试衣服、买衣服,两个好朋友顺便聊聊天,两个健谈中年妇女话题可以无穷无尽,田恬就坐在店里塑料凳上等妈妈。
看来两位老人大热天里,不辞辛苦回趟县城给苏奉峦买东西。田恬都能想象到,朱丽珍和邹阿姨聊起“外孙”时得多春风得意。
上,他知道以后居然放弃继续读博,回来找工作。他现在能重新去做这件事,真心为他高兴。
分手那件事不想提,分都分懒得纠结,肯定不可能再和他复合。”
整个故事被田恬讲述地平淡又散乱,但苏聿容能猜到,在故事发生当下,它定是鲜活而动人,两位年轻主人公定投入百分百情绪参与其中,那对他而言尚且陌生爱情滋味他们定起尝尽、尝透。
听前面时候,苏聿容很多句想反驳,他和程季彦没什交流,他也没给过他幻想,还有他不觉得田恬比谁差。听到后面,他句话不想说,怕张口就会吐出破碎心脏。
如鲠在喉是个什感觉,苏聿容此刻体会深刻。
朱丽珍当着苏聿容面,把塑料袋里皱巴巴童装件件拿出来请他们欣赏,“看,田恬,雪精灵这个牌子是你小时候最爱穿,你还记不记得,每次带你去店里让你自己挑,你就嚷‘要穿名牌!要雪精灵!’,别看你人小你还怪识货嘞,雪精灵比别牌子贵不少。”
老田也学遍:“要穿名牌!要雪精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田夹着嗓子又尖又细地模仿童音,把朱丽珍逗得哈哈大笑,田恬也露出这大半天以来第个真心笑容。
“小时候眼光好可怕哈哈哈。”
朱丽珍说:“哪儿呀,哪儿可怕,这多好看,你看这图案、这大狗、这向日葵,喜洋洋。”
而整个故事最最让他难受点在于,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犯错误,他们应该还相爱吧,苏聿容即使出现,对田恬而言也只是个没有意义过客。
他现在反倒希望田恬就是他开始以为那样,看脸、滥情,他有过百个模糊情人都好过曾有个真心爱人。
这个想法当然是糊涂,他只是太不甘心。他生平第次不知道该拿个人怎办。
忽然,楼下有人喊:“爸爸!”苏奉峦他们回来,他们三个在楼下笑着抬头望他。苏奉峦夹在两个老人中间,走路蹦跳,田妹跑在他们前面,冲他“汪汪”两声。
苏聿容朝他们挥手致意,挤出个惨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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