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怔怔盯着那个转动不停
圈儿，从没像此刻
样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糊涂蠢货。
那个密码，用惯
直没改，他居然完全忘记它来历。
人生有些固定所谓新篇章。考上大学会换个当地手机号，绑定上生活中所用切：饭卡、学校发银行卡、保险单、新社交软件……
回到家乡工作又是个新篇章，那时他和安起毕业起回来，买公寓、安装密码锁；按单位要求办指定银行工资卡、社保卡、工会卡，注册办公系统；领到移动集客部给单位统发放号码、绑定新号码、设定新密码；还换台新笔电……
这系列动作，都是在那个节点发生，桩桩件件都要密码，人生怎
会有那多密码。他图方便把所有密码都设置成510117及其变种。
“是你，怎进来。”
接着是安文甫断断续续醉话：“没你事儿，滚开。田恬！田恬！”
苏聿容：“滚出去。别让
说第二次。”说着推他把。
安文甫似乎踉跄两步，视频里只拍到局部，他把手里花砸向苏聿容，然后抖抖搜搜拆开牛皮信封，把里面东西掏出来，杵到苏聿容脸上，接着他说句要令田恬当场笑出声话。
“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只是个替代品。”
是叠明信片、票根和些不完整DM单，空白处写很多字，是他自己字迹。
田恬怔住，这些东西为什会出现在这里？谁把他们放在纸巾盒底下，苏聿容看过上面内容吗？
如果不是再次见到，田恬已经忘这些东西，不知它们是从哪里冒出来，那都是曾经他在热恋中留下字句。明信片是他独自旅行时在景点买，写下些胡言乱语即时情怀，盖上个小店提供虚假邮戳。有几张票根，有促使恋爱开始那张机票，还有分手那次古镇旅行观光车小票。DM单来自于咖啡店和游客中心。
他看眼时间，得出门赶地铁，他把这些东西带出门，随手扔进楼下分类垃圾箱——“不可回收物”。
在地铁上，田恬忽然想起苏聿容昨晚说那句没头没尾话，他松开扶手，飞快拿出手机打开猫眼监控APP，回看昨晚门口监控视频。
他不敢想象这种羞辱砸到苏聿容那样人脸上。
田恬怔愣好久，地铁某次刹车有点急，差点把他晃倒。他惊醒
接着又说：“你问怎进来？你怎不问问他，这密码什意思？510117……”
“月十七。”他说话声音带着满满笑意，“，生日。白痴。”
“白痴，你再猜猜，51是什意思？”
苏聿容没猜，脚把人踹出门。
视频卡在这里，地铁里信号不稳定，云储存在打着圈儿努力加载着。
大约九点，苏聿容回到公寓，由于照明不足，他身影是灰白色，他大概没预料到家里没人，在门口站会儿。
九点半，视频里个意想不到人出现。安文甫好像喝多，拿着束花和个大信封。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他头抵在门上，低头输入密码。
看到这里，田恬颗心沉入谷底！
他完全忘记，密码。
苏聿容声音从视频里传来：“田恬？”地铁上，田恬拿出蓝牙耳机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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