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就算你拿苏聿容什东西,那也和工程无关啊,这不是两情相悦嘛。”
田恬心想,还得是李姐这人精。又想,他家还真收过苏聿容东西,茶叶、燕窝、七月第茬野生松茸……还有价值不菲腕表和皮带在他衣柜里。
不理解:“对,最近怎没见那个车来接你?”
田恬:“……如果两情不相悦呢?”
不理解:“……”
所领导连忙摆手:“这两件事没有联系,你别担心。听耳朵,随便问问。”
“好……”
“没事儿,不是因为工程验收事,别紧张。不过……都说到这里,还是要强调下原则问题,不针对你,不针对谁,勿以恶小而为之……”
领导说话总是叫人费琢磨,喜欢把“意思”包装得玄之又玄,仿佛世界上有两种人是坚决不容于世:挑不出毛病专家和说话坦白政客。
田恬边琢磨边往回走,李姐见他回来,第时间发消息八卦。
七月就这样滑入下旬,生活似乎又回到“正常”轨道,实验室建设工程期项目已完成五分之四,迟则八月初早则七月底会完成期验收。在这个时候所领导突然找田恬谈话。
“小田儿来,请坐。”说着看眼时间,刚过上班时间5分钟,他笑道:“顺便也算突击检查下你工作纪律。”
田恬陪个笑。
领导照例先说几句肯定他工作套话,接着才说出谈话主题,大意是说,前阵子让他肩挑两任,实在是由于人员时没协调好,最近有个借调去外单位人回来,比较有空,后续就把工程上事儿交接给他,田恬好安心做他本职工作。
田恬听心里明白,这种突然变化,背后定有原因,但领导和下属间永远有巨大信息差,没有这些信息就像没有关键拼图,虾兵蟹将们不可能识破全局图。他也无意去明白,他已经习惯做轿夫给人抬轿子。
不理解:“那就不好定性。你咋回事???又被踹???”
田恬
不理解:“他找你什事?”
田恬说,李姐说:“前阵子总接送你那个‘朋友’就是苏聿容吧,连都瞟见好几回,别人看见也不奇怪。”
田恬:“哦……那所领导说这个是什意思啊?他到底想说什?”
不理解:“觉得吧,他们有时候说话云山雾罩,确是意有所指,还有时候,他们是真没有信息量,所以就说让人听不懂车轱辘话。今天给你说这些恶啊善,就属于第二种,想刺激刺激你,让你慌,然后自己露出马脚,或者开口自辩,只要你开口,他就能听出点儿信息量啊。”
不理解:“所以别理他。”
田恬笑道:“好,感谢领导费心替解决工作困难。”说完又怕领导觉得他是个真傻子,补充句:“再有需要为领导分忧地方,您尽管安排。”
领导闻言笑,随手从桌上抽份文件签几个字。顿会儿,换副关切面孔缓缓道:“对,突然想起来,有个情况还没告诉你。”
“您说。”
“是这样,前阵子,单位里有个别同事说,你和承安建工某个高层走得比较近,小田儿,你们是不是有亲戚?”
田恬大惊,立即否认:“没有。领导,这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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