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感觉自己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他下意识抓着担架床边缘跟着跑,“宝贝,爱你!活着!活着出来爱……”
医生诧异地看他眼,然后把把他推开,“家属不能进,快去办手续。”
“进去先打开通道,自述过敏,准备注射肾上腺素和糖皮质,抽血准备,不排除中毒……
苏聿容感到身上又痒又烫,胸口沉闷,力气点点被抽离,灯光和行人,以及整齐行道树在他眼里变成模糊线条。他只手臂无力地滑下去。
田恬吓得要死,他边狂奔边带着哭腔喊:“聿容!宝贝别睡!说句话……爱你,快说‘好’,快答应!”
“好。”他回应声音已经带上浓重鼻音。
“爱你!”
“好。”
“聿容,别怕,送你去医院!”
田恬转身蹲下,反手把苏聿容拉到自己背上。这时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全都站起来围过来,有说打120有说开车送。
田恬什都听不见,他背着苏聿容闷头往外冲。他们单位附近就有家三甲医院,距离大约八百米,短短八百米有两个红绿灯,常常拥堵,直接跑过去也许才是最快方案。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呼喊着追出去。但他们都追不上,田恬像股风样迅急。
他边跑边喊,声音颤抖而惶恐:“聿容!香毫!坚持下!”
伸手按住转桌,“稍等,夹点青菜。”
李涛总算是回去。
半小时后,田恬因为自己随口句话,后悔得差点咬掉舌头。
苏聿容是很白皮肤,田恬忽然注意到他开始变成粉红色,本来不以为意,以为他只是热到。谁知他忽然抓住田恬胳膊,低声说:“田恬,不舒服。”
这时他浑身迅速浮起大片丘疹,眼睛充血通红,脖子完全变成红色。
“爱你!”
“也是。”“爱你。”
田恬冲进急诊,位医生帮田恬把苏聿容放到担架上测量血压,另位医生抓紧询问情况。
“……好像是过敏,对什过敏?不知道!是、是家属。大概小时内没吃过药,中毒?不知道……过敏史,对不起不知道,要不你先救救他!”
另位医生插话道:“血压测不太到,患者好像休克,先推进去!准备抢救!”
“听见吗?香毫!宝贝!跟说句话……”
他低低声音从背后传来:“听见。”
“嗯!别害怕,坚持!很快就到医院!”
“好。”
田恬跑出单位大门,冲到人来人往行道上。
田恬大惊失色,唰得站起身搂住他,“聿容!聿容!你怎?哪里不舒服??”
苏聿容状况看起来太异常,田恬完全顾不得其他,心里眼里只剩下害怕。
苏聿容感觉双眼又涩又胀,像要干裂般,浑身麻痒如同被万虫噬咬、抓心挠肝,鼻腔和喉头渐渐收紧,留给空气出入通道因此变窄,他感到烦躁、心慌、头晕目眩……
这不是他第次出现严重过敏,但已经很多年没有过敏过,随身携带过敏药习惯早就丢。冒鸭血里第口青菜咬下去,他就感觉不对,但刚才那种情况下,他们对田恬吆五喝六令他极度不爽,因此他赌自己不会中招,把碗青菜全吃下去。
“好像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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