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田恬问:“好吗,摆累。”
“好。”
田恬爬起来看,画面是他大侧面,由上往下视角,有他大半张脸,闭着眼、叼着烟,接着是染粉红肩、臂、腹、腿,和他私密器官。
右下角写着“做过他”,旁是他签名“XH.su”。
雨下整天,爱也做整天。雨水灌溉大地,他们身体里液体也在灌溉彼此爱意。
事后,田恬从抽屉里摸出盒烟,点燃坐在地板上吸,他背靠在床边,只手臂搭在床沿,头也仰着搭在床沿上,长腿随意横在地板上,腿间事物歪贴着腿根儿。他赤身裸/体,浑身泛红,闭着眼睛口口抽烟,周遭烟雾缭绕,他看起来好像坐在云端。
几个字跳进苏聿容脑海里——做过他。
好性感五个字,好性感画面,让苏聿容突然充满创作欲。
他也取根烟,含在嘴里,凑到他烟头上借火吸燃。然后拿出他平板和pencil,打开绘画软件,靠在床头画画。
但是人生路漫漫,他有耐心也有信心。
因此他告诉田恬:“你只需要看着。”
“好,只看着你。”
已进入二伏,周六早上下起不大不小雨,冲掉些暑热。苏聿容剪掉手腕上住院手环,和田恬各撑把伞走出医院。
走着走着,苏聿容把手伸向田恬,田恬伸手和他相牵。两人交握手和截小臂在两把伞空隙里,很快被雨完全淋湿,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人会注意到他们。
他犹犹豫豫地点点头,拉住苏聿容手。他们手牵手出现在医院大门口时,陈师惊得愣在路边,忘替他老板开车门。
吃过晚饭两人没有多逗留,迅速回病房,苏聿容留置针中午已经拆掉,他自己去冲个澡,出来看见田恬在整理他东西。
苏聿容说:“不用管,明早有家里佣人来收拾,出院手续也有人去办,明早查完床们直接走。”
“好吧。”又问:“你爸妈来吗?”
“在做什?”田恬仰着头睁开眼睛问。
“画你,别动。”
田恬哧哧笑,重新闭上眼睛养神。
苏聿容勾画完个大概,凑近递给田恬看,田恬说:“这也不像国画。”
“这是油画底稿。你别动,先大概上个色。”
两个雨中人影包裹在水气里,田恬说:“聿容,感觉们在冒傻气。”
“过来。”
于是田恬火速收伞,跳进苏聿容伞下,撞得他个趔趄。
“抱歉啊。”
苏聿容没说话,伸手环住他腰,把雨伞朝他那边倾斜些。
“不来。”
田恬显见地松口气,苏聿容看见,把擦头毛巾丢开,拉着他坐到床边。
“田恬,在家,向是各人管好各人事,没有谁能干涉决定,懂?”
田恬:“知道,只是忍不住有点儿焦虑。”他想到苏聿容有好大个家庭,他不知道苏聿容希望他怎处理各种关系,是融入他们让他们接纳自己,还是自觉隐身两不相干?
苏聿容明白他顾虑,也知道这些事两句说不清,要慢慢地去摸索平衡之道。因为这也是苏聿容第段正式恋爱,除“非卿不要”这点非常确定,其余问题他也需要个个去发现去考虑,再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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