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容把茶杯往青瓷杯托里放,声脆响,他没跟安文甫逞口舌之快,只对苏白壶道:“爸爸,先入座吧。”他怕再听到他们拿他跟姓安比,他会被恶心到直接走人。
用餐席间主要是几个长辈聊天,但他们话题很爱带上两个年轻人,他们丝毫不敢因为身份年纪而小看他们,他们才是新生力量,才是社会翘楚,才是时代先锋,事实上,他们很喜欢听到最聪明年轻人观察和见解,对他们而言那是很珍贵视角。
然而今天他们不可能听到什聪明发言,因为席间两个年轻人个直沉默不语,个说话总是东偏西游离题万里。
苏聿容对桌上精致菜肴没有点儿兴趣,干坐着不像话,他只能就着安文甫句又句挑衅下酒。
众人寒暄着坐到大厅茶室区域,苏白壶点茶,有位穿唐装先生进来替他们烹茶。共七个人,边喝茶边叙话。
长辈们彼此寒暄过后,话题自然转向同座年轻人。
苏白壶说:“阿容,文甫是你柳叔叔外侄,他大伯你应当在新闻中常见到。”
姓安大伯自然也姓安,这个姓不常见,能经常上新闻,苏聿容便知道是哪位。但是不管怎样,他真是万个不想看见旁边那张脸,不想跟他挨上点边。
苏聿容端起茶杯喝茶,没接话。
刻,才说:“前两天听到点程家消息,他家小儿子闹着要去欧洲旅居,家业概不管。他母亲求到你妈妈,请她帮忙说和说和。当然,你妈没答应,她不会干涉你们事。”
苏聿容没吱声。
苏白壶便接着说:“其实小程不错,路看着长大,只是被他两个大姐姐惯得有点脾气。他是有哪里得罪你?”
苏聿容:“没有得罪。但是爸,以后这种话别在对象面前提。”
苏白壶听不禁正色起来,他感到这个“对象”似乎对苏聿容而言很不般,分量和程季彦是不能放到起计较,是两码事。
柳姓长辈笑道:“文甫,阿容是这位老同学公子。等等,说起来你两个怕是同岁吧?记得当年先去医院看过他,又去你家抱过你。”
两个长辈替他们序起齿来,个在年尾,个在年头,虽然不是同年,但居然没差出个月去。
旁位金融圈大鳄爽朗地笑道:“真是巧,两个年轻人又是样优秀出色,难得、难得。”
苏聿容听见这话,脸色止不住地冷下去,差点没把自己后槽牙暗地里咬碎。
点火几个人不知道自己点火,而旁边那人却听得正中下怀,故意添风:“您说得没错,是巧,太巧。竟然有幸跟苏总有些相似,不胜荣幸。”
他直截问:“他是谁?家里做什?”
苏聿容答:“叫田恬,别去查他,没什可查。爸爸,他只是个喜欢人,不止,他是爱人。”
苏白壶还想多问几句,这时电梯门响,大概是客人到,他就掐住话头。
苏聿容匆忙拿出手机拍张俯瞰公园照片,边跟着苏白壶往电梯那端走,边低头给田恬发图,正要编辑句话,无意间抬头看见人,手上就顿住。
对方刚从电梯里迈出来,跟在几个年长者后面,脸上挂着笑与他们谈话,错身看见苏聿容,笑容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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