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尽管路上拥堵、出境海关流程繁杂,他们还是慌慌张张赶上飞机。跑路,在座位上田恬歪靠在苏聿容肩上休息,忍不住好笑。
苏聿容问他笑什,田恬说:“刚刚生死时速好好笑。”
“别说‘死’,错过就改签、想办法。”
田恬知道他为什不准他说“死”,因为再过三天是他28岁生日。
“空乘都是外国人啊,英语很烂,他们要是跟说话,你替回答!”
偏偏周五下午田恬临时接待个外单位参观,他们单位领导和对方聊项目聊得火热,到六点整还没结束,陈师已经开着车停在大门口。田恬忍不住频繁看时间。
六点十分,苏聿容打电话来催,田恬挂,给他发消息:马上,还有点事。
六点二十分,讨论还没有要结束意思,田恬决定不等,他从圆形大会议桌边站起身,绕到另头领导身边,弯下腰充满歉意地说:“抱歉领导,今晚九点航班飞XX国,想先走步去机场。”
领导什都没说,爽快挥挥手让他走。
田恬回到刚才位置拿自己笔记本,快步穿过会议室。所有人似乎都感觉到他走过时带起股微风。
和星星,苏聿容跟着他,也抬头仰望天空,祈求天上不管是哪位故人、神明,能给他好运。
过大约半小时,田恬来到露台上找他们。苏聿容听见脚步声,紧张地回头望过去,田恬对上他忐忑目光,露出个安抚笑容,用轻松语气说:“怎在这儿,你俩不热嘛。”
苏聿容轻轻摇头,想问又不敢问,顾左右而言他:“黄角兰花期好长,你闻到吗,现在还有花香。”
田恬抽抽鼻子,空气中果然有股迷人幽香,他走到围栏边仔细在茂密树叶见找寻那小小白色花朵,看片刻遗憾地说:“天黑,看不清。”
他转头看着苏聿容眼睛说:“没关系,明早天亮给你摘。爸妈留你晚上住这儿,跟挤个房间,行不行?”
苏聿容笑他:“能有多烂,不替你说,倒要听听。”
田恬:“等着看笑话是不是?”
说说笑笑,又在飞机上起看部电影,飞机准点
出会议室,田恬就撒开腿跑起来。综合楼在大院最里面,他跑得很快,穿过整个大院,穿过所有下班同事,穿过道道惊讶困惑目光。
不知是谁喊他:“小田!你跑那快呐!干嘛去?”
田恬顾不上停下说话,只能在心里回答:要去见喜欢人。
见喜欢人要用跑。
周五晚高峰照例很拥堵,好在陈师过去是开出租,车技得,在稠密车流中劈荆斩棘,他似乎也感受到种郑重使命,就像送破羊水产妇奔去医院,就像送高考学子赶赴考场,就像送新婚夫妻赶去礼堂。
苏聿容突然感觉眼眶好热,他问:“他们……觉得可以吗?”
田恬笑着开玩笑:“嗯呐,如果对象不是你,换任何人大概都过不这关。”
“你在哄吗?”
“是真。”
八月十八号是周五,田恬和苏聿容前天晚上收好行李,周五早上上班时放进车子后备箱。为能在海岛多呆些时间,他们订周五晚上九点航班飞东南亚,周六上午乘直升机上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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