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明显出乎晏子修预料,不由得在心中自问,难道真是他观相出差错?
他并非刚愎自用之人,略想想便对景绍辞开口道:“你再等片刻。”
景绍辞正要问他做什,就见晏子修推开病房门又走进去。
在病床旁站定后,晏子修俯身在顾时亦额心画出道符迹,然后微微阖上双眸。
等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瞳仁已经幻化成鎏金跃动湛蓝之色,犹如粲然星辰倒映在深海之上,令人望之屏息。
两人换完衣服,下楼时景绍辞让晏子修先去车库,自己却让佣人拿个护颈靠枕。
上车后,他假装让对方看倒车距离,然后迅速把靠枕扣上。
等晏子修上车后,刚靠向椅背忽然又起身道:“这是什?”
景绍辞看着倒车镜,冷声道:“这是车,想装什还要你问。”
晏子修被他凶愣,殊不知景绍辞是因为做贼心虚,语气下没控制住。
景绍辞冷漠‘嗯’声,然后道:“你昨天到底干什去。”
晏子修体力如何,他心里还是有数。
“去庙中寻物。”
景绍辞打量他眼,“你个修道,去寺庙?”
晏子修歪头,“为何不能去,难道在你们这种俗世人眼中,道士生来就该跟和尚水火不容?”
是拧眉上前,轻声让对方上床去睡。
晏子修被他声音叫醒,带着起床气道:“景绍辞,你晚上那般折腾,白天还是不让睡觉,你到底……”
还没说完,抱怨话就硬生生卡住。
此时谢莞歆正如那天半夜景封易,忽然陷入迷惑死循环中。
她看看景绍辞,又看看晏子修。
晏子修不过看瞬,便蓦地睁大双眸。
原来顾时亦并非红鸾未动,而是他姻缘竟与命宫相互纠缠,若非他用此法,是万万看不出。
这也就是说,若此缘未得,顾时亦必定心生魔障,此生命入囹圄,不得解脱。
晏子修微微叹出口气,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怅然。
等他从病房出来后,就站在景绍辞面前低下头道:“
去医院路上两人直沉默,谁都没有跟谁说话。
顾时亦是昨天动手术,幸亏胃穿孔情况不严重,不然就要做胃大部切除而不是内壁修补术。
在病房里见到人时候,晏子修险些没认出对方来。
顾时亦胡子拉碴躺在病床上,整个人从意气风发富二代公子哥,活脱脱变成个流浪汉。
景绍辞神情有些凝重,因为顾时亦还在昏睡,所以两人只是站会就出去。
景绍辞被堵哑口无言,干脆转身不理他。
晏子修打个哈欠,然后蔫蔫道:“们今日不是约好去看顾时亦吗。”
景绍辞坐到沙发上,冷声道:“你再去睡会。”
“现下已经不倦,走吧。”
景绍辞看他眼,觉得这话点可信度也没有。
所以修修到底是儿婿还是儿媳妇?
“妈。”有长辈在,晏子修立刻规规矩矩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谢莞歆回过神来,马上开口道:“修修你累着就好好休息,其他事都不重要,回头们再说。”
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出去。
晏子修头雾水,可人已经走,他只好问景绍辞道:“妈找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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