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他不会……”顾时亦低声喃喃着,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说着说着,他转身冲顾建峰大喊道:“他没说不要!!!”
顾建峰从楼梯上走下,大步来到他面前道:“要不是小黎给打电话,你以为你是怎回来?”
顾时亦明显颤抖起来,可顾建峰还是继续道:“人家多留你晚都不愿意,明摆着就是不要你,你现在还要上赶着讨人嫌,你是不是喝酒把脑子喝坏?!”
顾建峰说每字每句,毫不留情捅破顾时亦最后丝幻想。
——
顾时亦醒来时候,已经快到第二天中午。
他昏昏沉沉撑着胳膊坐起来,太阳穴胀发疼。
顾时亦抬手按按,可几秒后他忽然浑身震,然后把掀开被子下床。
他跌跌撞撞跑到楼下,结果正撞上拿着牛奶杯佣人。
晏子修离开后,镇琼道长也下山。
“师兄,师君走?”副掌教问道。
“嗯。”
副掌教挠挠头,疑惑道:“还是有件事想不明白,师君怎会看不出景施主姻缘呢,他可是天师啊。”
镇琼道长双眸看向山门,缓缓开口道:“你忘,如果是至亲至爱之人,等便不可观命数。”
有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他讲话。
镇琼道长并不介意,而是也跟着抬头看向月亮,“师君在看什?”
晏子修又沉默会,然后才回道:“看这潺潺岁月,山山而川。”他微敛双眸,最后道:“不过尔尔罢。”
镇琼道长笑笑,开口道:“师君此等修为,自当有漫长寿命可以领略万物风华。”
“可任凭再如何阅尽千帆,也总会出现个人让你屡屡破例。”
他脚上流着血,可胸口涌至喉头那股痛,却比伤口要疼千倍万倍。
昨晚跟黎风致起看过监控顾建峰,其实早就看透自家儿子小把戏。
这手欲擒故纵玩好,活活把自己给玩疯。
顾建峰就是要扳板他这干什
杯子砸落在地,可他根本顾不上管,光脚踩着玻璃片就朝门口跑去。
“站住!”道威严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可顾时亦就像没听见似,脚步停都没停。
“小黎都跟你分手,你还去干什?!”顾建峰吼道。
顾时亦猛地顿住,他瞳仁不断颤抖着,口中像抽搐样吸着气。
副掌教顿时大吃惊,他怎会不记得,当年他刚入门时候师父就跟他说过这件事,可晏天师为什会不知道?
个人,无论修为多高,但凡碰到挚爱人也定会理智全无。
若是深爱之人命途多舛,哪怕用尽切方法,有人也要逆天改命,这便有违天道自有定数法则。
所以自古以来,凡是修习玄术道法人都会受此限制。
其实镇琼道长也很疑惑,为什晏子修师父偏偏没有告诉他这点。
晏子修转眸看向他,眉眼间极其冷冽。
镇琼道长依旧保持着和蔼笑容,就像没感觉到他目光似,“佛家修慈悲,可们修,却是心性。”
他转身朝向晏子修,洒脱道:“偏心就偏心,自己做主,谁说都不算。”
晏子修深深看他眼,然后低头行礼,“多谢指教。”
镇琼道长微笑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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