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只觉得喉咙像是被堵上什东西,让他下下抽着气。
景绍辞见状还以为他恼,于是赶紧道:“你不喜欢听,以后再也不这样说。”
晏子修鼻间酸,掩饰般偏过头去,“你继续为上药吧。”
“好。”
谢呈远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这件事,他压根没想到,自己为晏子修挑选这部电影投资方竟然会这恶心。
晏子修心头震,慌乱之下他竟说出景绍辞以前经常说句话——
“们已经离婚。”
“嗯,知道。”景绍辞眸光倏地黯黯,然后低下头道:“这是这辈子做最后悔件事。”
晏子修看着他这副神情,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莫名想说些软话,但又觉得如此当断不断,才是对景绍辞最大残忍。
“放心,他们抱着小宝去外公家,这几天都不回来住。”
晏子修闻言点点头,两人这才下车。
到家时已经快11点,他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后,景绍辞手里已经拿着药膏等他。
“自己来便可。”
景绍辞躲过他手指,拍拍床边道:“过来。”
跟着景绍辞回到车上后,对方拿出条薄款围巾。
就在景绍辞抬手要围在他脖子上时,却被晏子修下打偏手背。
“不喜此物。”
他只要看到围巾,就会想起景绍辞在梦里跟别人白头到老场景。
景绍辞微怔下,这还是晏子修第次在他面前明确表现出不喜欢个东西,看上去竟平添丝别扭可爱。
敢潜景先生人,哪怕只是有这个想法,那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
气愤之余他又开始担心,不知道景绍辞盛怒之下,会不会连带星熠起清算。
吴鹏,也就是那日吴哥,整整在ICU加护病房躺三天。
他浑身上下有多处骨折,最严重是右手手骨,
景绍辞看着他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抬头看着他道:“你不用觉得亏欠,是自己心甘情愿。”
说完,他唇角竟然微微扬起,“你能允许这样守着你,已经是对恩赐。”
晏子修瞳孔蓦地缩,胸口像是被什带有尖刺东西刮去层皮肉。
他眼前这个人是九曜帝王之命,生来便尊贵无比,乃万万人之上。
可此时此刻却对着他,用上恩赐这样卑微字眼。
晏子修只好依言照做,等他坐好后,景绍辞拧开盖子,将药膏挤到食指指尖,然后用最轻动作擦在他脖子上。
他这般小心,弄晏子修不但不疼,还有些痒。
正在他准备开口让对方快些时,这人竟俯身在他伤口吹吹。
“景绍辞,不是幼童,你不必如此。”晏子修忍着道。
景绍辞直起腰,看着他眼睛道:“你不是小孩子,但你是爱人。”
“好,那就不围。”
意识到自己此举有些任性,晏子修有些不自在道:“你可是觉得喜怒无常?”
“没有。”景绍辞扣入他指间,用低沉嗓音道:“你这样,很喜欢。”
晏子修耳廓肉眼可见红起来,比刚才还要不自在。
车停在大门口时,景绍辞刚解开安全带,晏子修却忽然开口道:“还是戴上围巾吧,让爸妈看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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