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此刻就在门外走廊上,虽然依旧站腰背挺直,但双眸却完全没有焦距。
尹青禾看着他,又想到景绍辞刚才那副模样,就连他心里都升起股浓浓疲惫感。
“小五啊……”
他只说这三个字,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话要怎说。
晏子修虽然是他徒弟,但如果真发起狠起来,就连他这个做师父也是怕。
此时景绍辞耳中片嗡鸣,脸上已是毫无血色。
他眼中满是空洞,五脏六腑疼就像在痉挛之后又寸寸被搅碎。
景绍辞看向晏子修,但全身却阵阵发虚,眼前所有场景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想凑近点看看清楚,但刚抬起脚却瞬间失去重心,猛地头朝前栽去。
晏子修如同本能般伸手去接,可就在他抱住景绍辞时,对方却从喉间呛出口血,直接喷在他脖颈上。
晏子修神色冰冷质问道:“那你可知他如今有多痛苦?”
殷决偏过头,掩去眼底情绪道:“喜欢人多如牛毛,难道每个人都要给个交代?再说,是只妖,他个凡人跟在起又有什好处。”
他虽然满含不屑,但晏子修还是听出他语气中不易察觉颤意。
晏子修沉默很久,然后他看殷决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就在要踏出门槛时,晏子修忽然开口道:“在飞升之前,还有机会助你化人。”
地握紧双拳,连手背上青筋都爆起来。
晏子修既没有安慰也没有劝解,他只垂眸问句话:“是不是殷决?”
陆乔北听到这个名字,再也承受不住,彻底崩溃。
“他睡……又不要……他不要……”
半个多小时后,竹缘斋大门被脚踢开。
这种怕不是惧怕,而是种深深地担心和心疼叠加在起复杂情感。
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晏子修都太狠。
说报仇就报仇,哪怕清楚自己最终下场,
晏子修瞳孔蓦地缩紧,抱着对方双臂不住颤抖起来。
“景绍辞……醒醒……没有……他……”
接下来所有声音在景绍辞耳朵里都变得渺远起来,直到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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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策坐在床边为景绍辞施针,尹青禾站在旁边看会,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殷决听这话,讽刺笑道:“凭什要做……”
他话还没说完就猛地瞪大双眸,结巴道:“你,你要飞升?!”
晏子修漠然垂眸,寒声道:“不错。”
这也正是他今天让景绍辞跟着目。
殷决目光僵硬看向景绍辞,嘴巴张张合合却个字都说不出来。
站在柜台后殷决看到来人,见怪不怪调侃道:“说你们两口子还真是有夫妻相,连踹门这种事……”
“殷决。”晏子修冷声打断他,直截当道:“你为何要负陆乔北?”
殷决手里握着这玉环瞬间裂开来,可他脸上却扬起抹戏谑笑容,满不在乎道:“那种事是他心甘情愿,说什负不负。”
晏子修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既知他心悦你,你若无钟情之意,又为何不拒绝。”
“呵。”殷决冷笑声,抬眸看向他道:“他想睡,那就满足他次,就当是还他那次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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