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
还敢说丑？！”
“甚丑。”
说完这句话，晏子修压根不给殷决还嘴
机会，
可就当他准备用灵气进入陆乔北识海时，对方就猛地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道——
“晏哥，不能忘他……只能爱他……不想忘……”
晏子修微叹
口气，然后单手抱住陆乔北。
过片刻，他开口道：“既然你不想忘，那便装睡吧。”
等殷决在失而复得惊喜中哭完后，他吸着鼻子看向晏子修道：“既然小北没有忘，你干嘛要吓。”
晏子修听到这话，颇为无语偏过脸去。
“小北……你不要忘……小北……”
说到这里，殷决再也控制情绪，扑到陆乔北胸口哭泣不成声。
“那你爱不爱陆乔北？”
殷决抽噎道：“怎
不爱，爱要死……”
他无父无母，无亲无家，只能守着个小小竹缘斋。
可若是他舍弃妖身，就连竹缘斋也守不住。
晏子修垂眸看着他，右手负至身后，道：“他还未醒，你去里面看看吧。”
殷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结果还没走两步就摔跤，最后他几乎是半爬半走到卧室。
陆乔北平躺在床上，双眼正紧闭着。
其实并非是对方来太晚，而是晏子修发传讯符时故意迟刻。
殷决浅色瞳孔剧烈颤抖起来，脸色最后丝血色也全数褪去，“你说……什……”
“说你晚步。”晏子修面无表情看着他，“听清楚吗。”
殷决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只长满刀片大手用力捏紧，疼痛伴随着窒息瞬间将他淹没。
他朝后踉跄几步，整个人都疼发抖。
晏子修漠然看着他，“若不是如此，你岂会迷途知返。”
“你不是说天师从不妄言吗，你竟然对着撒谎！”
“只说你晚步，可有说别？”晏子修满脸淡定道：“你又何止晚步，你整整晚五个月。”
殷决被他噎无话可说，干脆梗着脖子道：“晏子修，你这就叫蔫坏。”
“你方才哭好丑。”
说到这里，他忽然浑身颤，然后不可置信抬起头来。
此时陆乔北睁开双眸，也同样满眼泪水看着他，“也爱你，殷决。”
时间回到半个多小时前。
“小北，从今日起你便不会再钟情于他。”
话音落下，晏子修另只手就捏起手诀。
殷决跪在床边，紧紧握住他手，可钻心痛楚让他除哭连句话也说不出。
眼泪顺着他下颌滴落在两人交握双手上，很快就变得湿润片。
“没有，不喜欢你……真不是……”
他哭十分可怜，断断续续道：“每次见到你……都特别，特别开心……”
“睡你也是不想让你忘记……以后你要是跟别人睡觉……就能想起……”
但晏子修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却没有半分怜悯。
“殷决，这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没有选择他。”
殷决痛苦弯下腰去，连串眼泪掉落下来，溅在地上。
“，就是害怕……他喜欢是这张脸……如果，如果不是妖……就会老……”
他语无伦次喃喃着，“要是他不爱……就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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