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听这话,倒显出惊慌,让小陆柚不要乱说话。
陆柚烧直没退下去,脑袋晕晕乎乎,但直没松开抓着小孩手,就连重新躺在床上都强撑着眼皮和小孩讲话,“有好多好多糖果和玩具,全都分给你玩。”
小孩很沉默,不怎说话,过会儿给陆柚抓来只蝴蝶,发音有些奇怪,依稀能听清
小陆柚想哭,瘪瘪嘴忍住。
他奶奶已经变成石碑,旁边还有块空位置。他问妈妈,妈妈告诉他那是爷爷,这样爷爷奶奶就能直在起,不会孤单。他很羡慕,他也不想要孤单,有人可以埋在他旁边位置吗?他会讲很多故事,也不会随便发脾气。
小陆柚听到逼近脚步声,他迷迷糊糊睁眼,刚才好不容易憋住眼泪“哗”下落下,用小猫叫样音量,“妈妈,妈妈……”
陆母时刻注意着儿子状态,听到唤声立刻进去,瞬间弄清楚情况,将小陆柚抱在怀中安抚,“柚子不哭,不害怕,这个小弟弟是生病,所以才会这样。”
很难形容小陆柚当时受到多大冲击。
,他要上厕所,江鹤川拿出提前准备好夜壶,陆柚突然庆幸起房间灯光那昏暗,江鹤川就算看,也看不真切,不然他真想找个地缝钻下。
陆柚睡在靠墙位置,熬夜习惯养成,也不是他闭眼就能睡得着,他吹着风扇,往江鹤川那边凑凑,“想看看你小时候照片,说不定就想起来呢。”
“……没有照片。”江鹤川语气听不出可惜。
也是,可能没设备。陆柚也没多纠结,他盯着房顶,合理怀疑自己小时候就在这个位置躺过,既视感太强,“晚安。”
“晚安。”
出现在他床边小孩看起来浑身上下没块好肉,青青紫紫,还有黑色糜烂痕迹,只有双乌溜溜澄澈眼瞳。似乎是知道自己吓到人,小孩退后步,转身就往房间外面跑去。
陆柚伸出小手,“等等。”
小孩被拦下,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小陆柚。
“们起玩吧。”小陆柚说完,就打个哈欠,让陆母将他放下后,跑去牵起小孩手,“们起。”
这个小孩应该和他样也是快死,所以才会来这里,所以,“们以后埋在起吧。”这样就不会孤独,他们可以起说好多话。
陆柚白天总惦记着想起什,直没想起来,到晚上睡着,头脑才忙活起来,把那段埋在坑里记忆重新挖出,零零碎碎地拼凑在起,组合成梦境呈现——
山路上,陆柚趴在陆父后背,手背上被毒蚊子叮好大个包,陆母给他涂花露水,安慰他,“还有会儿就到,柚子现在还头疼吗?要不要吃点止痛药?”
其实是疼,可陆柚回复是摇头,药很苦,吃也没什用,不如不吃。
进到山里,他被放到床上,呼吸不畅,耳边能听到大人交谈声音,陆母哭泣声夹杂在其中。小小他已经明白死亡道理,死去人要被埋在地底下,变成块石碑,和其他冷冰冰石碑待在起,成为给其他人带来难过存在。见到石碑时大家总是很严肃,还会掉眼泪,他不喜欢那样。
变成石碑后,他是不是还是像现在这样没人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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