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柚视线没放在香喷喷鸡身上,而是看着江鹤川,他男朋友,今天光彩照人有些过分。红蓝苗族衣袍挂着条带,条带上纹样是蛇型,直垂到地上,与脚腕上银链相呼应。头乌发被捋在脑后,头上脖子都挂着亮闪闪复杂银饰,脸上不知道用什颜料在额头两颊处涂抹出红色,面无表情,有些说不出神圣。
可惜秀色可餐也只是夸张形容,并不能真填饱胃,陆柚肚子不合时宜咕噜两声。
“饿?”江鹤川凛冽感在瞬间融化,他走近陆柚,“你吃饭,帮你把药换,今天祭祀结束,明天就可以回去。”
陆柚自然记得他们开始回来目,只是没想到这快,顺手拍几张照片留存欣赏,“你们这里祭司是由你负责吗?是庆祝丰收,还是祈福啊?”
江鹤川把盘子放在小木桌上,抱着陆柚到桌子面前,又蹲下身拆昨天缠绕在陆柚脚上绷带,说都不是,“是为感谢神明祭祀。”
……
陆柚醒。
觉睡到大天亮。
没听到后续。
但从结果来判断,江鹤川是被他用把糖就哄到手老婆。
是“送给你”这三个字。
陆柚接,又问小孩愿不愿意和他埋在起。
陆母在旁边,又是心酸又是无奈,她小柚子已经想到死。陆柚,柚,福佑,取这个名字时,她就希望自己儿子能够幸福平安。陆母摸摸儿子小脑袋,“只有像爸爸妈妈这样夫妻才可以埋在起。”
夫妻。
小朋友玩家家酒时偶尔会提起字眼。
陆柚拿个鸡腿吃,顺嘴问句:“什神?”
江鹤川迟疑下,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解释样,用能让陆柚理解言语缓缓道:“让害虫不吃粮食,毒虫不伤害人身体,益虫各司其职,虫子在地方祂就在,虫子眼睛看到,就是祂看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陆柚在心里简单概括下:管虫子。
和江鹤川这个苗疆少年适配度满分。不知道这祭祀有没有像是赐福样环节,能让人绝对不会受到虫蛊伤害。
江
陆柚:“……”唯有沉默。
他自然醒,旁边江鹤川早就不见人,不知道忙什去。陆柚给自己换好衣服,脚还是很疼,本来是想继续待在院子晒太阳,放弃,靠在床头玩单机游戏,又想起自己梦。
说实话,江鹤川小时候和他想象中有点差距,可以成为小孩童年阴影程度,那样子应该就是因为蛊吧?就算是主角攻也没办法上来就掌控蛊,还要有个驯服过程,是因为中毒,所以身上皮肉才会出现溃烂。
那得有多疼啊。啧,估计和他死时候差不多疼。虫子在他皮肉里爬时,那种痛感,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陆柚正玩着游戏,江鹤川回房间,手里端着盘鸡,刚踏进屋子,陆柚就闻到香味。
于陆柚有些陌生,但大概能懂,充满稚气道:“那要和他当夫妻!”
“你喜欢他?”
“喜欢他。”
“小弟弟不喜欢你怎办?”
小陆柚没声,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哭也不哭出声音,惹人怜样子,找到自己小书包,从里面抓出糖果来塞到小孩手里,“给你糖吃,你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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