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忽然想起事。此前他多少也有所耳闻,侄儿似与温家之女情投意合,奈何造化弄人,武帝去后,明帝便对他多有倚重,直至今日摄政,他肩负重责,行事切自然以大局为重,似这等小儿女私情,也就只能放边。
世上少双玉璧人,老千岁也颇觉遗憾,暗叹口气,便丢过不提,又谈及他此行另个重要目。
“在雁门停留多日,经暗中四处探访,军中确实纲纪整肃,各部将官,未曾听说有结党营私之事。姜祖望与高王成王之流,应当确实不曾有过深交。”
束慎徽道声好,终于释然,笑道,“实不相瞒,姜祖望应许婚事,在意料之中。唯不放心,便是此事。他将来位置,关乎国运,绝不能出任何差池。如此最好不过。”
贤王这趟北上两个目达成,谈完话,束慎徽想他年迈,夜也已深,便道:“老千岁快回府歇息,侄儿送您回去。”
“姜祖望之女,那位长宁女将军,应是不愿,获悉消息后,竟连夜不告而走。姜祖望不欲叫知晓,极力瞒,哄去城中去住。他应以为女将军负气去其母家所在云落城,打发后,暗中派亲信去找人。就在收到京中来消息,预备动身回来前夜,再去试探姜祖望,可以肯定,女将军没去云落,并且还是没有下落。且大约受此影响,姜祖望态度大变,竟当着面意欲拒婚——”
贤王顿顿,“便略略施压于他。等到次日清早,他再来见,改口,又应婚事。只是觉着,他改口,似乎并非完全是因前夜施压缘故。”
“可是那日你走后,姜祖望之女又有消息?”
贤王点头,“应当便是如此。姜祖望若当真抗命拒婚,岂非乱摄政王你考虑?怕出意外,当日回城前,留个人盯着。也是巧,次日天明之际,女将军竟独自从外归营。他父女见面,不知说什,或是又权衡利弊,最后顺利定婚事。”
束慎徽沉吟片刻,“知道姜祖望之女去哪里吗?”
贤王却还是不走。
“等等!待那些天,关于姜家之女,另外也得些消息。”
不待侄儿回话,贤王自己便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姜祖望善战,女也大有父风。虽是女子,但看,军营之中,从上到下,无人以此为异。士兵提及,皆以其号长宁将军呼之,敬重由衷而发。这回虽没能见到面,但京中传那些关于此女狼女化身之类闲言,荒唐至极!不过,倒也确实听说,她与狼有些渊源。据说是她尚在襁褓之时,与母外出,路上不幸遭遇意外,母丧生,她则机缘巧合,也是上天垂幸,竟受母狼哺乳,方得继命,后来被寻回来。但也仅此而已。其余种种,想必因为自古便
贤王摇头,“这个,也不知。”
他看眼束慎徽,“关于此事,摄政王莫放心上。姜祖望之女非般女子,常年行伍,行事与男子无二,骤然谈及婚嫁,反应难免过些。不过,话也说回来,再如何,她也是女子。待日后她见到你,必会回心转意。”
这话,倒也不是做伯父往自己侄儿脸上贴金。长安多少女子,被祁王风采所倾。
所幸摄政王极是大方。
他微笑着,摆摆手,“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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