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伦安慰她几句,说无大事,又道王妃若是回来,马上送消息回去,叮嘱完,片刻也没停留,马不停蹄,又立刻赶往城中。
束慎徽是在早朝朝议结束之后获悉这个消息。陈伦回宫时候,他正和几个大臣在说事。陈伦等到人终于走,上去,禀自己得来消息。
他站在文林阁南窗之前,回过头。
“你叫刘向立刻带上人,务必去将王妃找到,接回来!”
“尽快!”他吩咐道。
“速去!”
虽然不知道那个炽舒现在人在何处,但既知道这样事,还放王妃个人在离宫,未免是个风险。炽舒连潜入长安这样事都敢做,若是叫他探到女将军王妃独自居于离宫……
陈伦凛,心顿时悬起来,出宫立刻出城,连夜赶往仙泉宫。
他妻子永泰公主陪王妃在那边住几天,昨日刚回。想来应该无事。
他是五更时分到离宫。庄氏还在睡梦里,被惊醒,不知出何事,急忙穿衣,起身出来见他。
何方,他们也不清楚。他们任务便是待命行动。但不知道为什,直没有来消息,然后就是几天前,收到命令,让他们结束此行。
陈伦惊骇不已,没想到最后竟会牵出如此重大事件,不顾已是凌晨,连夜赶入宫中,求见摄政王。
束慎徽刚睡下不久,闻讯起身见他。听完回报,问道:“知道那炽舒为何冒险潜入长安?”
“据那人说法,炽舒颇受狄国皇帝器重,大有希望继位,但他行六,上头那些王子,也是各有实力,他想脱颖而出,必须要做出番事情。这也是他坐镇燕幽开南王府初衷。”
束慎徽颔首,“狄人皇位,惯常以有能者居之。关于此人,早前也有过消息,据说性情桀骜,极是自负。他既开南王府,目不言而喻。他这是为日后争功,亲自刺探长安,衡量长短。倒也是个有胆色。”
姜含元是昨天早出发,漫无目,独自在广袤野苑上纵马驰骋。
公主对她很好,她也喜欢公主,感激她对自己好。但她天生注定孤寡,公主善意和热情,反而令她有些手足无措之感。这种感觉后来随着渐熟,确实淡些下去
“劳烦庄嬷嬷,可否请王妃起身,有事要禀。”陈伦怕惊吓到人,只用寻常语气说道。
庄氏道:“实在不巧,公主前日回城后,王妃昨日早自己出行,说若晚归,便是宿在外,叫不用担心。她昨晚未归。”
“带几个人?”陈伦心忽地紧,追问。
“王妃带两名侍卫。怎,可是出什事?”
陈伦虽未提及半句,但庄氏还是感觉到些异样,有些紧张。
陈伦问:“城内是否立刻封城宵禁,排查抓捕?”
束慎徽沉吟片刻,摇头:“长安内便罢。这些人既奉命出城离去,他不可能还留在城中。此刻人必然早已出城。叫兰荣配合你,派人在通往北方数州道口设卡,看是否有所收获。只是估计,他应当会走野道,这便如同大海捞针……”
陈伦见他说着,忽然语速慢下来,最后停住。
陈伦等片刻,没听到他再开口,正要提醒,突然听他道:“王妃那边。别你先不用管,来安排,你即刻出城去仙泉宫,将王妃先接回来。”
陈伦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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