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队人马也已朝着企图逃脱那七八个人赶去,细犬狂吠,风般地卷上,追到马臀后,扑上去,撕咬马腿,马匹惨嘶,停下来胡乱扬蹄,意欲甩掉细犬,几个人从马背上摔落,又遭细犬围攻。哀嚎声和犬吠声盈耳。
头细犬扑上炽舒马,口咬住他小腿,炽舒忍着剧痛,脚踢开,腿上血淋淋条肉挂下来。才甩开头,另只又扑上,再次咬住伤腿。接着,再是头,从另侧撕着他另条腿。他拔刀,砍走恶犬,抬起头,见大队魏国人马已从他左右穿围而上,迅速列成排马阵,挡在他前面。
就在这刻,种仿佛升自地底深处绝望和恐惧之感,将他整个人完全地攫住。
这样感觉,即便是从前他为救他父亲在千军万马里孤身闯阵,也未曾有过。他个晃神,刀慢下,另头恶犬便又伺机扑来,口咬住他手腕。锋利犬齿,深深地钉入皮肉,痛得他后脊发凉,刀把拿不住,锵地掉落在地上。
“南王!跳崖!”
逃亡选择,更像前躲后追。或许,也可以据此再次推断,王妃并未落入对方之手,而是正在逃亡路上。
无论哪种可能,她都身处险境,随时会出意外。便如此,行人几乎是夜以继日,今日傍晚追抵到这带,正寻着方向,忽然望见前方团起来蹊跷山火,遭遇到处。
刘向这箭是想射倒对方,盘问王妃下落。他在军中之时就以箭法出众闻名,早年还曾教过年幼大将军之女。自己发箭簇,既贯腿而出,力道必然足以令膝骨碎裂。这点他毫不怀疑。却没想到此人强悍如同熊罴,竟生生地熬住这箭,依然奔逃而去。
刘向意外之余,愈发担心起王妃,立刻跟着摄政王,纵马追上去。
束慎徽策马奔到前方不远处坳口,率众,慢慢停马,展目望向前方。
他名手下鲜血淋淋地摆脱恶犬,不顾切地冲到他身旁。
他凛,心猛地跳。
是,这是今日他剩下唯机会。现在就算明知道渊崖下方是万劫不复,他也只能跳下去。和那位女将军样,跳下去,或还有存活希望。如果死,那便是天要亡他。他岂能成为汉
个披头散发身材高大年纪看着和他不相上下男子在十来个人簇拥下跨在马背上,正也往这拗口方向纵马急来,便就如此,两方面对面地撞在处。
对方猝然停马,缰绳拽得身下坐骑昂头掀蹄,发出阵惊恐嘶鸣之声。方才那名膝部中箭人带着三名和他样还在马下人立刻列队。没有任何停顿,连发弩箭便嗖嗖地朝着这个方向激射而来。
那披头散发之人,也展他精绝骑术,惊起马蹄尚未落地,马首便被他在半空硬生生地调转过去,在另外几人持护下,迅速朝着山麓另个方向疾驰而去。
目显然,前排几人是要以自己命来换取些许时间,给后面人留出逃脱机会。
刘向反应极快,在那人领着同伴列队作势要发射前刻,抽刀飞身下马,和身后迅速跟着围上手下人道挡在摄政王身前,以刀格箭。几十把宽刀,组成面白森森铁盾,密不透风,将射来箭尽数击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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