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慎徽在崖头定立之时,陈伦走上来。
他方才马不停蹄,审讯被制住四名企图挡道炽舒手下。低声说道:“这几人很是顽固,方才施以酷刑,个都没开口,就是不说王妃下落。看样子,几人当中,是以那名膝盖中箭人为首。”
束慎徽走回去,停在那几人面前。
周围恶犬咆哮,那几人方遭轮酷刑,个个脸色惨白,却都闭着眼睛,动不动。
束慎徽看着当中那个身材最为魁梧之人,忽然道:“本王知道你,奴干,你是六王子炽舒手下第勇士。且叫你知道,炽舒王子走投无路,投身悬崖,料是活不成。本王向来敬重勇士,愿留你性命。你若愿弃暗投明,本王必会想方设法将你家老小接来,于长安安家。长安之繁华富贵,你前些日应当也是亲眼见过。你狄国能纳汉人做官,大魏海纳百川,难道便容不下你们?你意下如何?”
也猝然往前俯冲,他却依然死死抓着不放。他身后几名手下冲上,将他把拉回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炽舒手掌血滑,又在挣扎,企图挣脱,无法久抓,刚站稳,刘向便用手下递上条用来缚人铁索,迅速缠绕炽舒手臂,缠死,令他无法脱开。
崖头下,那杆连入三胸箭,支撑不住两个死去肉盾重量,二人跟着炽舒在空中晃荡几下,相继掉落,滚下崖壁,最后只剩还被刘向用铁索缠臂炽舒。
刘向咬牙,发力收索,要将此人拽回。
这个北狄六王子,披头散发,胸前冒血,双目赤红,咬紧齿根,竟呵呵地笑出来,“好教你魏国摄政王知道,便是死,堂堂大狄朝王子,也绝不死在尔等眼皮之下。”说罢举起另手,赫然只见那手握柄方才他从肉盾身上摸出匕首,刀斩下,道血冲出,竟斩断自己这被铁索锁住小臂,人登时如坠岩般,滚落下去。崖壁上碎石窸窸窣窣随他掉落,瞬间,消失不见。
其余几人当中,有人微微睁目,看眼对面说话这个大魏摄政王。面容清和,语气平缓。
奴干眼皮却是动不动,吐口含血唾沫,冷冷道:“两国为敌,等既落在你们汉人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束慎徽神色不动,看他片刻,忽然转脸,吩咐陈伦,“既如此,那就如他所愿。切下他头,喂狗,权且当是为六王子送终。”
他说出这句话时候,语气依然平和,听着便和方才劝降没什两样。
陈伦应声是,叫几个自己手下。几人上前,将捆起来奴干从同伴当中拖出来,压在地
刘向大叫声,万万没想到这个狄国南王竟狠绝至此地步,眼也未眨,断臂逃脱。
他提着手里那只剩截血淋淋手掌铁索,人僵住,半晌回神,转头,见摄政王走上来,朝他跪下去。
“卑职无能,未能抓住人,叫他……掉下去……”
束慎徽看眼地上断掌,行到崖前,俯首望眼,道:“罢,如此狠绝之人,也是少见。掉下便掉下。你带人下去看看便是,情况到底如何。”
刘向听他语气确实没有责备之意,立刻起身,点选人手。暂无足够长绳索,便亲自带人,刻也未停歇,寻着附近落势缓些崖坡,慢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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