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咚咚地捶着姜含元胸脯。
他这话是什意思?什叫他是被她气?
“你何意?”她实在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低声问他,气息不定。
“罢,当没说!”
“你以为何人?谁来都会娶?”黑暗里,她听到他又冷哼声。
他恍若未闻,神色不动,继续端详她片刻,幽幽冷声,“瞧你很是快活?”
“殿下你看错。”
他盯着她继续看,再沉默片刻,忽然道,“明日起,不许和她往来。她若再来,说你不在!”
姜含元听他这话讲出来越发蛮横,不想再和他多说,迈步便走,冷不防被他把攥住手腕,发力拽,她没提防,被他扯回来,头扑向他,面对着面,脸颊蹭过他身上浆得糙硬朝服圆领,刮得略微刺痛,最后压在他侧脖颈和脸面之上。
男子皮肤温凉,落在她面上呼吸却很热。这凉中夹着热气息仿佛是活,沿着她和他相贴皮肤,迅速蔓延过她颈子,往下钻进她衣衫领里。她这才惊觉,自己满怀地扑向他胸膛,身体和他也正贴压在起。
死也不信,心事重重地被送出王府,登车落荒而逃。姜含元目送王女离去,转身入内,庄氏说摄政王在房内等她。她进。
他也没坐,就站在内室榻前灯案之侧,依然沉着脸,见她来,也不说话。
姜含元不懂他。
今早说要纳妃人是他,今晚莫名回来发脾气也是他。
她方才忍着脾气也压不下,“你何意?方才若非当着外人之面,你看会不会理你!”
姜含元颇有无所适从之感。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听懂他话,但又好像更加迷糊。
她实在不明白,人怎会喜怒无常到如此地步。
正几分茫
她僵,只觉自己衣衫下整片胸脯上肌肤都似冒出层细细疙瘩,心跳随之微快,恐被他觉察,人急忙往后仰去,想要挣脱。他却赌气似,硬是不放,那手也是有几分力气在,她时也没法摆脱,便如此,二人皆是闷声不语,个要挣出来,个不放,纠缠间,脚绊下,道撞上灯案。
咣当声,那架落地银烛台子吃不住力,整排地倾倒在地,上面燃着明烛灭,内室里顿时暗下去。
黑暗仿佛能令人体感变得愈发敏锐。此时她清楚地觉到他身体已是有异样。他似也意识到,慢慢地,停下来,但箍着她臂和段身子手却还是没有完全放开。二人便在这骤然降临到头上昏黑里动不动。身畔男子鼻息异常得粗,下下,好似扑向她耳面。忽然,她觉得他脸朝她压过来。
“早上那是被你气,你当真不知?”
昏黑里,伴着缕温热呼吸,他附唇到她耳畔,带着几分喑哑熟悉嗓音,也跟着在她耳边低低地响起来。
她实在不想再见到他脸,说完,转身便要出去。
“站住!”伴着低喝之声,束慎徽慢慢踱步,转到她面前。
“竟不知你还如此怜香惜玉。实在是甘拜下风。”
他神色里怒气已经消失不见,神色讥嘲。
姜含元瞥他眼,“殿下你是又喝醉酒?莫忘你今早说话。萧家女孩怎。你发如此脾气,未免有失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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