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倒叫束慎徽想到她无知无觉模样,不但如此,昨日还和那个王女姐妹相称,最后,竟然还因自己态度不善,反过来责怪他吓到人?
他当初娶她,固然是另有所谋,但也当真是做好和她共处生准备。
只是在她,如今是看得彻底明白。她就没有长久夫妻打算。
他忽然有种反是自己遭她利用感觉。
心里犹如横生根暗刺,渐渐走神。
所致,也未在意。草草用午食,又照平日习惯,伏案做事,整理备忘。正忙碌着,说永泰公主入宫,求见于他。
束慎徽让李祥春带她进来。因她如若亲姊,二人关系亲近,便没那多讲究,继续坐于案后,听到脚步声起,方抬头,见她进。
他正要放下笔去迎人,永泰公主已风风火火快步走到他案前,开口便说:“三郎!昨日府里事忙,晚上才听到消息!外面都说你就要纳那个什八部王女做侧妃?还说王女昨日在你家盘桓大半日?这叫什事?你是要给长宁妹妹好看不成?若非驸马压住,死活不放出来,昨晚就要来找你!你真要纳人做侧妃?上月长宁妹妹意外遇险,是你非要亲自下水寻人,驸马拦都拦不住,他撒手慢些,你竟就翻脸,踹他满满脚,回家胸前都乌青片!都没这打过他!还道你真有几分看重她。这才转个头,你就要纳侧妃?可真是看不懂你。”
公主爆仗点着似,噼里啪啦说通。
束慎徽被她吵得只觉愈发头疼,苦笑,随口道,”阿姐,你瞧是还能再应付别女子样子?”
“对,那你有无告诉她你无意再纳侧妃打算?”
耳边又传来公主关心问话之声。
他随口唔声。
告诉她如何,不告又如何。她会在意?
想来不过就是在等将来北伐成功,自己于她再无可利用之处,那时她便翻脸不再认人,丢
公主这才仔细看他眼,觉他面色白里发青,果然仿佛精气不足模样,看着和往日不大相同,顿时又关心起来,“三郎你怎?可是哪里不舒服?”
束慎徽醒神,立刻笑着道无事,“只是昨夜睡少”,说完,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公主知他向来是今日事今日毕,心疼劝几句,又转回到方才事上,“先前你娶长宁妹妹,知道你是为朝廷计。这回你可别说,你又是为朝廷?”
束慎徽正色道,“阿姐你误会。没有事。前夜之所以没有当场拒绝,是场合不宜。赫王来投大魏,固然是要给几分颜面,但也没到需和他联姻地步。今日贤王领赫王周游四处,寻到合适机会,会替推。”
永泰公主这才松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这样就好!起先吓跳,昨晚都没睡好觉。今早本想先去找长宁妹妹,又怕她难过,就寻到你这里。三郎告诉你,世上少有女子会真大度到无视自家男人和别女人同床共枕。你想想你自己便就知道。你会容许长宁妹妹和别男子私相往来?她虽是将军,飒爽不同于寻常人,但她也是女子。你若真纳侧妃,阿姐不信她全然不会在意,除非她就没打算和你道过长久日子。但凡是有点点上心,也不会乐意家里再进来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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