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句,出书房而去。
束慎徽目送少帝转身入内,命侍人照顾好皇帝,转身自己也出宫。
他是骑马行路,口气回到王府,开口第句话,便是问王妃回没,门房应说未归。
束慎徽在门口徘徊片刻。想闯去接她,又恐会被自己姐姐看破心思臊,未免有失颜面,犹豫阵子,最后忍下来,先入内,去书房,叮嘱人,若是王妃回,立刻前来通报。
他在书房中坐下,想和平常样做点事。
春赛结束,大赫王离开,接下来,便是他计划已久南巡,快话,半个月内应当就能动身。最近事情很多。也不用特意等她。她归来时,自然归来。
会体察到歉意,以后真不会再怪。”
束慎徽微微点头,接着又道,“不止如此。陛下你还记得从前对陛下说过话吗,御人心。你今日之举,便是极好御人心开端。你今日那段话也讲得不错。你虽未亲手发箭,但效果,远胜你亲手发箭。”
束戬愣,脸上笑容慢慢消失,迟疑下,低声道:“三皇叔,今日之事,真没有想得这远……也没想过对三皇婶用你教法子……今天就是想让你们高兴下……”
束慎徽语气温和,微笑道:“明白。只是拿今日之事给你做个例子,想叫你知道,所谓御人心,固然是世上最难之事,却也是世上最简单之事。你回去,若是有空,自己再琢磨下。”
“好,记住——”
偏今夜,钟漏竟似坏掉,刻度半晌也没下去多少,至于手头上做事情,更是毫无进展。心浮气躁,索性不做事,寻出她习字功课,看着她字,忍不住笑起来,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脚步声,庄氏来。
束慎徽抬起头,却听庄氏来说,方才永泰公主传话过来,道今夜为王女饯别,大家高兴,都吃酒,王妃殿下更是被劝不少,有些醉,今夜便就留宿在她家中,叫他放心,不必记挂,明日她会将人送回来。
束慎徽投手中之笔,站起来,迈步便朝外走去。
“这迟,殿下要去哪里?”
“接王妃回府。留宿别家,太过打扰!”
束戬已经没片刻前精神,仿佛霜打茄子,蔫,沉默片刻,最后低低地应声。
恰束慎徽这时也送他到寝宫前,便停下来,让他进去歇息。束戬闷闷应声,迈步要走,束慎徽忽然又想起事,叫住他,命身后跟着人都退开,低声道:“陛下,你今日之举,怕会惹太后不快。今夜有所不便,明日便去见太后,就说是意思。她若问起你,你也这说。免得多事。”
束戬道:“为何要让三皇叔你替背事?自己决定,任谁问,也不会改口!”他语气,似乎带几分怒气。
束慎徽望他片刻,慢慢颔首,道:“三皇叔知道。只是往后,若再有如此之事,你不可再自作主张,须得提早叫知道。”
“是。”束戬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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