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元眼前浮现出昨夜那幕:他听到她呼唤之声,猛地转头,在火光里,遥遥和她四目相望。他向她奔来,用勒痛她力量,将她抱住,却又始终言不发。
他不会知道,那样个无声粗,bao短暂拥抱,反而胜过世上所有言语,竟然直击人心,令那颗想要断情绝爱心,也开始为之动摇。
姜含元感到他又将自己翻转,令她趴卧在枕上。她还懒洋洋不想动弹,便任他折腾。
男子不再像方才那样索求得急促而猛烈。他变成个耐心富有手段猎手,慢慢地拈弄撩拨,享受这当中乐趣。他压住她背,亲咬她耳垂,在她耳边吹风,低声抱怨起樊敬,“……是当真没想到他会这早就来……本还盼他在路上走岔道,最好直都不要来。料他是无家无室之人,否则怎会如此拆人,问刘向,果然如此……”
姜含元面颊压在枕上,被他这带几分无赖话勾得唇角微微翘翘。
月下满湖连江水,无声无息满涨,漫过片生满茵草低矮野岸。起自湖心深处湿暖夜风掠过湖面,攀上山麓,吹进庭院,穿过摇曳繁枝,涌入扇月窗,直扑殿深之处,卷得道锦帐狂舞,露出帘后朦胧角。张雕牙阔榻,人影交缠起伏,云翻雨势,水声幽咽。
束慎徽紧咬牙,展开他那双能拉满铁弓坚臂,紧紧地箍住她,化身为悍猛战士,纵马驰骋,撞阵冲军。
她是他红眼要征服攻取阵地,她也是他甘心情愿臣服膜拜将军。他恨不能将她寸寸揉碎掰开,拆吃入腹,以惩罚她无情和冷酷,他却又只想竭尽全力地讨好她,侍奉她,纵然卑微也是不顾,只为换取她对他几分垂怜。
他们相互冷落对方已是长达月余,今夜得以再次亲密无间,那种极度满足酣畅淋漓之感,前所未有,甚至远胜他们此前在文林阁里度过那夜。结束后,束慎徽满身热汗,只觉胸腔里心跳得如若催战疾鼓,他却还是搂着她,片刻也不愿撒手。
喘息稍稍平定,他睁开他那双还发着红眼,转脸,看向身旁人,伸臂将她搂得更近,令她身子再次和他紧紧相贴。
对她极好樊叔啊……只道她是被迫入长安,以为她心想要早日回去,这才不辞辛劳提早赶来接她。他却不
“阿元……阿元……兕兕……兕兕……”
姜含元听到他在她耳边胡乱地叫她,边亲吻她,边含含糊糊地和她说起话,“昨夜看见起火时候,担心极。是真……怕你出事……”
她正闭着眼。身子因尚未散尽余韵还全然松软着,又体味起男子唇舌温柔游移在她肌肤上感觉。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听到,在心里模模糊糊地想。
那时她正攀坐在古塔塔尖之上,当那火光映入眼帘,她脑海中第个念头便是他怎样。固然以他身份,她相信他身边人定会在第时间保护他周全,但她依然控制不住她担心。她恨不能插翅飞回。她沿着塔梯奔下,恨它窄小而盘旋,耽误她步足,等不及层层地走到塔底,她就从塔窗中直接跃下去。当她终于赶回,获悉他没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得知他去火场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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