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等着她回复,用他那张她梦里俊脸蹭着她脸,“兕兕,兕兕……”她听到他又在她耳畔絮絮叨叨地责怪她,“你太狠心。今夜若不来求
他将他脸朝她伸来,用他汗湿额抵着她也潮热额,温柔地轻轻蹭碰起她,向她表白着他心。
姜含元信他。在他今夜安静地站在门槛之外,用那样种隐忍而急切语气对她说,他想明白,他心里有她时候,她就信。
甚至,都不用他开口。就在昨夜,他从火场里奔向她,将她紧紧拥住那刻,她就已经感觉到他为她而砰砰搏动剧烈心跳。
哪怕他曾喜欢过别女子,想过娶别女子为妻,那又怎样?无关紧要。
也是在那刻,姜含元忽然心灵大悟。她知道,今夜她到底是在等什,又到底几次误听外面清风穿院窸窣之声。
知,他口中小女君心,再也做不到当初坚硬如铁。
事情脱出她计划。从昨夜火场里他那个拥抱开始,到樊叔从天而降,再到太妃那叫她也有几分猝不及防安排,她看起来依旧稳稳当当,仿佛什都没改变,然而在她心里,有东西已挣脱出禁锢,从那禁锢开裂缝隙间,悄悄地爬出来。
她做不回从前那个无情无欲姜含元。
他仿佛对她沉默感到不满。唇离开她耳,亲吻起先继续绵绵密密地落在她颈和肩背之上,忽然张嘴,冷不防,牙齿咬住她肩。她感到又痛又痒,忍不住缩缩肩,抬臂推他。他用手牢牢地抓住她手,不允她反抗,继续用齿啮着她肩骨。
姜含元终于忍不住。
她是在等他脚步声,在等他来,让她再留几天。
只要他开口,她不会不答应他。她心灵总是在严厉地提醒她,告诉她,这个曾入她少时梦景男子,是不可能真正属于她和她走到最后。心灵敦促她,让她照着既定目标,坚定前行,继续做个驰骋沙场以驱杀敌人为目将军。然而她脚步却变得迟缓,徘徊,背叛着她心灵。
从她有记忆开始,日复日,年复年,她带几分自虐似钢铁意志,造就今日她。她从不知放纵是为何物。
如果留下,只是多留几天,能叫他得到满足,而她也能获得快乐,为什就不能将人世间纵横曲直,全部置诸度外,贪欢次?
就当樊叔他还没有到。他们还可以再共度段时间,在这山温水软江南天里……
“你做什哪!”她叱他声。
他低低地笑起来,松齿,胸膛从她汗湿后背下滑溜上去,再次和她并头,附唇在她耳边,开始央求:“兕兕,兕兕,想你对好,不想你离开,盼着接你人直都不要来。你明早不要走,你在这里再陪些天,等那些人到扬州,你再回去,好不好……”
姜含元慢慢地睁眸,转脸看他。他霸占似还趴在她背上,微微歪头,用下巴支着她肩,双目眨不眨,凝望着她。
月光淡淡,夜影朦胧。她听着耳边央求声,看着这张和她亲密无间男子脸,只感到自己心像是溺水,不停地溺水,再也无法自拔。
“你不信吗?心里当真有你。从没有对别女子这般上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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