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满城人是怎看你和那和尚,你自己半分也不知?”他冷冷地反问句。
“关于此事,本想给你彼此都留个体面,更不
他冷哼声,“就算他不是晋室皇子,只是个和尚,也断不能容他再留云落损你名声,何况他可能还有这种身份。晋国当年那批跟着皇甫雄出逃北狄余党,至今仍在,可笑不自量力,妄图与虎谋皮,做梦都想借狄人复辟。本不过是群跳梁小丑罢,不足挂齿,但牵涉狄人,国正备战,岂能不闻不问?”
“兕兕告诉你,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向佛,他身份就是罪。没直接要他命,只是将他遣走看管起来,已是看你面,对他格外开恩!”
姜含元沉默良久,慢慢地道:“无生是世外之人,相信他。”
她抬起眼眸,望向对面之人。
“但国事为大。”
不待姜含元答,他接着自顾又道:“四年前,也就是先帝中平四年秋,他从西域归来,被你所救。往前回溯六年,圣武大崇三十六年三月,他持度牒,西出。再往前推十年,大崇二十五年,那年七月,洛阳慈悲寺里,多个法号叫无生童僧。能查到关于你这位好友生平,到此为止。”
他说到“好友”二字,语气略重,似含讥嘲。
“这个无生,六岁之前,姓甚名谁,来自何方,家族何人,竟然查不到半点线索。他就像是从地底钻出来。个能被洞法收为关门弟子人,没有过往痕迹。兕兕你说,可能吗?”
“唯可能,就是他过往,当年被人刻意掩盖。”
姜含元怔怔望他说话样子,心里想着,他何时就盯上无生,将他过往,竟查得如此清二楚,而她浑然不觉。
“倘若他当真就是你口中皇甫止,殿下你可以凭着你自己心意处置,哪怕他什都没做,怀璧其罪,杀他,也不能说半个不好,更不能阻止。为方才无知和无礼,向你谢罪。但是——”
姜含元凝视着对面男子,轻声问道:“为什,你方才不和说清楚?”
他不言。
“你拿试?你要看如何反应?”她再次问道。
他双眉鸦黑,视线落在她脸上,面容沉鸷得宛如此刻那风雨肆虐夜。
“那年发生什事,你应该知道。”他继续说道,“晋都破,末代晋室灭。当时城乱起火,大火烧几日几夜。皇甫族直系,确定走脱,只有当时不在晋都太子皇甫雄,和拨残党逃去北方,投奔狄人。据所知,他如今已是病死。另外个下落不明最后被当做死去,是晋帝幼子,名皇甫止,时年六岁。据说他天生异骨,有相士断言,乃圣人之相。那时晋室已是日落西山,他出生,便被视为晋室复兴之预兆,举国宣扬。洛阳破日,晋帝将国玺交他,命人带他逃走,走投无路之下,他被人负着,投水身亡,后来再无下落——”
“若怀疑没错,如今这个无生,他就是当日那个投水身亡晋国皇子!”
“兕兕!“他唤她声,盯着她,“你说,该当如何对他?”
姜含元已被他话震得惊呆。
她定神良久,视线从他那只垂落血渗白绢手上掠过,猝然间,回神:“你怀疑他身份,你便如此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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