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就这,兰太后竟也伸手,把人给弄走。
束戬勃然大怒,挥臂将刚脱下朝衣把掷在地上,转身大步而出。周围太监和宫女惊惧,纷纷跪地。
束戬冲到寝宫门口,个太监正疾步奔入,撞见他怒气冲冲地出来,急忙避让到旁,禀道:“陛下!摄政王殿下信到!”说完双手呈上。
束戬最近天天都在焦急盼信,闻言眼睛亮,
口吻略冲,笑意消失,道:“怎如此和说话?”
束戬先前已是有所耳闻,三皇叔出京后,太后暗中似忙起给自己立后事。开始太后那边口风极紧,什消息都无,他不知她到底相中何人,加上三皇叔走后,他每天事情骤增,时间也顾不上。上月,他留意到太后曾数次召兰荣女儿入宫,心中便开始怀疑,太后应当就是相中她。
他那位表姐,年纪比他大好几岁,容貌才情皆为普通不说,上回入宫,他也撞见,唯唯诺诺,如同太后跟前应声虫。
皇帝立后标准,不是他个人喜好,束戬自然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根本无法想象,若是这位表姐被立为皇后,自己和她结成夫妻景象。他极是抵触,但这种事,他也没法和别任何人讲,眼见太后最近天天地往敦懿宫跑,暗中焦心,亟盼三皇叔能早些回来,如此,自己也算是有个主心骨。他暗中给如今还在南巡路上三皇叔去封信,道太后似乎要立兰家女儿为后,请求他务必帮自己发声,制止太后意图。算着时日,三皇叔回信应该也快到。他在焦急等待中,今日晚间,才在御书房里忙完事,就收到耳报,太后又去敦懿宫,且今晚待得比平常要久,出来之时,神色喜悦。
直觉令束戬深觉不妙,实在忍不下去,转到太后宫中,开口便直接发问。听到兰太后语气带着责备,便朝自己母亲行个告罪之礼:“敢问母后,方才去往敦懿宫,所为何事?”
兰太后脸上方又露出笑容,示意儿子靠近些,见他不动,微微咳声,“无事,不过是伺候用饭,又说几句闲话而已。听说最近狄人又在大赫八部起事,打起仗?戬儿你很是操心吧,母后瞧你脸都瘦。你饿不饿,母后这就叫人给你上些吃食,正好,咱们母子也许久没道用饭——”
她转脸呼人备膳,束戬道自己方才在御书房那边吃过,盯她眼,告退而出,心事重重地回寝宫。
几名贴身服侍太监和宫女迎他入内,为他更衣。解衣带,脱外袍时,束戬忽然留意到跟前那个替他捧衣宫女脸生。原本做这事,是另外个。他问声,得知那宫女今日被太后叫走,道另外有用,重新派人来替补。
从去年开始,他宫里宫女,那些头面但凡生得齐整些,陆陆续续,后来皆是不见人。起初他也没在意,渐渐觉察后,知是兰太后意思,心中虽觉不悦,却也忍下去,他心思,也不在这个上头。
今日又被叫走那个小宫女,原先是在他御书房那边伺候,他本也没留意,是上个月,他无意获悉,她竟是雁门人氏,当时他就想到三皇婶,看那小宫女便觉顺眼,于是将人换到寝宫,回来后,有时会和她闲谈几句,问些关于雁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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