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极为自责,道是自己无能,有负摄政王出京前嘱托,惹出如此大混乱,危及国体。说着,颤巍巍地向着束慎徽便要下拜谢罪。
出事后,兰太后病不起,内宫和朝廷两边全部压在贤王肩上。贤王边继续主持朝政安抚大臣,边要四处寻人,殚精竭虑,日夜担忧,本就上年纪,番折腾下来,等到束慎徽回来,人便有些支撑不住。下拜之时,险些站立不住。束慎徽上前将人把托起,稳稳扶住,温言安慰番,随即吩咐陈伦先送贤王回府休息,剩下事,全部交给他。
贤王等人去,他独自立在宣政殿西阁之中,深深皱眉,正出神之际,外面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兰太后被左右搀扶着从病榻上挣扎起身,赶过来。
她本极是注重仪容,平日但凡出现在人前,必定
束慎徽是在事发之后第七天于归途中收到消息。震惊之余,心急如焚,抛下大队人马,自己轻骑紧赶回京。两日后,第九天,他在沿途驿站更换马匹整休,遇到从长安出发赶来寻他陈伦。
陈伦告诉他,少帝失踪起初,兰太后连贤王也瞒着,只说少帝身体不适,暂罢朝会,她自己派人暗中到处去找,找遍皇宫,又找皇城。但皇城何其巨大,人口百万,时之间如何能找到。始终没有皇帝下落,更不见他自己归来,是到第二天晚间,知是压不下去,恐慌无比,不得已才求助贤王。查明,应是那夜少帝潜出寝宫,藏进每日早集中送出宫运秽桶车里,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叫宫卫入眼,个人顺利地混出去。
皇帝出宫,失踪迹,身边又无人伴驾,这是何等重大事故。贤王当时震动无比,边继续死死地压着消息,边立刻派遣亲信,扩大秘密寻找范围。除长安城内外,又想到少帝也有可能是出京去找摄政王,便派陈伦上路。
“殿下也勿过于担忧,陛下只身人,自幼也未出过皇城,想来不至于走得太远。说不定微臣出来这些天,已是寻到,或者陛下自己想通回宫——”
陈伦见摄政王面容紧绷,怕他过于忧心,讲完长安皇宫里情况,又开口安慰,却见他言不发,大步走出驿舍,翻身上马,知他是要继续赶路,急忙也追上去。
剩下这段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终于,在九月这日,行人入长安。
这个时候,距少帝失踪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束慎徽带着满身风尘,径直入宫。等待他,是忧心忡忡贤王和方清等少数几个知晓内情大臣。而少帝束戬,从那日失踪后,竟如石沉大海,至今仍是没有任何有关他下落消息。宫中噤声,至于对外,说少帝罹患染人疾病,不宜外出。
眼见过这久,皇帝还是没有痊愈露脸,此前未曾有过。那些普通大臣,有担心焦急,有起疑揣测,难免渐渐会有各种消息开始流传。
贤王说,这半个多月时间里,已寻遍皇城所有可能地方,如今继续寻着长安四周京畿之地。
原本最大希望,是少帝奔着摄政王去。如今预想落空,只能寄希望于少帝是负气出京,如今正在长安附近散心。除此,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他到底还有可能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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