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钦隆委以指挥权苏鲁,官居左都尉,比那个担任右都尉昌海地位要高,闻讯不以为意,只派手下出营去迎,自己和几个部下继续在中央大帐内吃肉喝酒。片刻后,觉察情况不对,耳边听到外面到处都是士兵嘶吼和惨叫声,脸色微变,正要出帐察看究竟,迎头和个狂奔而来亲兵相撞,人被冲得摔倒在地。
“左都尉!幽州来骑兵,不是们人——”那亲兵神色惊恐,嘶声力竭地吼,话音未落,人突然扑在帐口。
他身后嗖地射来箭,正插入脑后。
苏鲁大惊,和帐中人冲出去,赫然看见前方大营中央,队骑兵,宛若柄从天降落锋利长剑,劈斩波浪般地在大营里杀出条通道,正向着自己方向疾冲而来。
“琳花!”
萧琳花却躲开兄长朝着自己再次伸来手,转身便朝城门方向奔去。
萧礼先焦急万分,正要追上妹妹,突然,他听到城外传来片异样嘈杂之声。马匹嘶鸣,人声惨叫,夹杂在起,仿佛陷入交战和厮杀。
他不禁怔。起先还以为自己误听。凝神又听,确系无疑。萧琳花已奔出几步,也听到动静,迟疑下,停步回头,困惑地问:“哥哥,是听错吗?怎回事?”
萧礼先望向前方。城门附近包括大赫王在内诸多部将正在疾步登上墙头。上面个士兵往下冲,吼道:“打起来!刚到那支人马在冲杀狄营!”
萧礼先咬牙,朝着大赫王下跪,深深叩首,又向众人也叩番,起身,见妹妹肩上负弓,恰正向这边奔来,疾步迎上去,把抓住妹妹手。
萧琳花看着不远之外城门附近正在匆匆奔走忙着运送武器士兵身影,问道:“哥哥,是不是外面又来狄人,他们又要攻城?”
萧礼先低声安慰:“莫怕。倘若情况不好,哥哥带你出城,去往雁门。”
萧琳花愣,忽然顿悟:“哥哥你什意思?是说万城破,你便丢下父王,带逃跑?”
萧礼先道:“是父王命令。你快跟来!”
萧礼先朝着城墙狂奔而去,跟着众人涌上城楼,冲到墙前,朝外望去,被眼前所见幕惊呆。
方才他看见那支来自幽州骑兵,宛如潮水,冲入前方狄营之后,裂成几支分队,以极快速度,将营所割裂,分成几片,迅速地形成几个包围圈。
如狩猎场上围猎,这支将近两千人马,将猎物分隔合围成功,立刻便在各自狩猎圈里纵马冲突,展开冷酷铁刃猎杀。
狄营全无防备。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是昌海都尉提早归来。
萧琳花被兄长拽着,朝前跌跌撞撞地走几步,回头,看见城墙下那正和部将安排事项父亲背影,眼睛红,奋力甩开萧礼先手,道:“不走!要和父王还有这里人,守城战斗到最后刻!”
“琳花!”萧礼先喝道,“听话!”
“不,不走!”
萧琳花花容苍白,神情却十分坚毅,只见她弯腰,从靴中猛地拔出柄匕首。
“哥哥你走吧,八部将来还要靠你统领,就不走,免得路上成你累赘。留下,也能射箭!倘若真到最后刻,守不住,便自尽,绝不会落入敌手,令家族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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