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琳花毕竟是王女,樊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抬头,望眼城墙,看见这个少年,竟点头,不但如此,还立刻来到城门口,老老实实等在那里。
樊敬无奈,只得安排马匹,带几名随行,跟着少年和王女道出城。
枫林看着近,路上沟沟壑壑,颇费时间。行人骑马,也走个多时辰才到。停马在林子之外,束戬入林,边欣赏周围风景,边和萧琳花闲谈,问都是哪里好玩有何特产之类话。
萧琳花起先很是拘束,渐渐感觉这个魏国少帝随和,完全没有皇帝架子,和她先前想象完全不同,放松下来,有问必答。
二人年纪仿佛,束戬又不停地夸赞枫叶城好,人杰地灵,萧琳花愈发欢喜。很快,说说笑笑,宛如相识许久老友。
束戬站在城墙最高望楼之上,居高看着城外这幕,心痒难熬,转头对着身后那个寸步不离大胡子道:“樊将军!这可是最后战,你日夜跟着,你就不想有个立功机会?”
樊敬不知这个少年到底是为何人,但女将军如此郑重其事地吩咐,他自然不敢懈怠。
他面无表情,言不发。
少帝暗叹口气,又看城外,忽然,他目光停住。
就在距离军营不远道旁,群从城内出来少女聚在那里,冲着正从她们面前骑马而过将士挥手欢呼。最前面是个红衣少女。朝阳之下,她红衣似火,在人群里显得十分惹眼。
服,无话可讲!”
姜含元莞尔。
事情议定之后,散去,杨虎和萧礼也匆匆离去,预备明日出兵。
周进此行领兵,未有机会立功不说,连自己也险些搭进去,心中未免遗憾。
不过,感到遗憾,除周进,枫叶城里还有另外人。
束戬边说话,边也没空着,时而跳起来扯落把枫叶,时而踢下足下堆积落叶,时而又弯腰,摘把草。渐渐入到林深之处,树密草高,他微微扭头,看眼身后。
樊敬带着几个人,依然在他后面跟着。不远不近。
他来到株几人合围大树之后,停下来。
萧琳花也跟着停住:“怎不走?”
束戬凝视着
正是萧琳花。她也出来,欢送她兄长。
束戬盯她片刻,等军队走完,转头道:“樊将军,想去城外枫林里走走。那个王女——”
他指指红影,“她应当认路,知道何处风景最好。也只认得她,请她来给作向导。”
枫叶城之所以如此得名,是因城外生有大片枫林,如今入秋,层林尽染,枫叶如火,登上城头,远远就能望见。景色确实极好。
樊敬迟疑下,叫随从过去问声,她愿不愿意同行。
那自然是少帝束戬。
自从狄军退兵消息传开,束戬便寻到姜含元,再三央求,说想去城外军营里看看。姜含元最后同意,吩咐樊敬,不必再限制他出城,只要不是走得太远便可。
第二天早上,杨虎和萧礼先率领人马整装,在军营辕门之外集结。
五千将士,个个身着盔甲,跨坐在马背之上。初升秋阳照耀着他们那张张坚毅面孔,雄赳威武。
姜含元声令下,伴着战马嘶鸣,军队开始出发。这时,闻讯赶来聚在城门附近观看民众发出阵阵欢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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