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朝廷收到道来自雁门最新奏报。
在西关危难之时,北境雁门,也同样陷入场空前危机。
炽舒抓住雁门兵力空虚回援未到机会,迅速调集他当时在周边能集结全部大军,共计十几万之众,疯狂攻打雁门。
面对着数倍于自己狄骑,姜祖望布防,退守到青木原。他披挂上阵,身先士卒,带领将士浴血奋战,硬生生竟靠着不到三万人马,在这里抵挡住对方波又波攻势,牢牢守住青木原,未曾后退半步,直到回撤中路军赶到,回会师之后,将狄军又杀回去,再次打回到恒州带。
这场雁门保卫之战,真正成就姜祖望战神之名。
传言,他受到摄政王监控和压迫,言行,皆非己意,包括如今这场劳民伤财北方战争,也非他本意。
满朝上下,面对摄政王*威,无人能够反抗。
自然,这些都是宫外坊间小道之言。
朝堂之中,大臣和*员必定不会如外头升斗小民那样,因眼界天生有限,注定只能盲人摸象人云亦云,被人牵着鼻子走。
但,到今日如此地步,摄政王和少帝表面看着依然和气,实则日渐疏离,这点,谁都已是收入眼中。
爆发。
很快,他便成被迁怒对象。他不再是那个曾经先帝托孤之臣。从前他如何风光霁月,如今便如何居心叵测。小民们从前曾经如何地对他仰望、交口称赞,甚至将他视若神祇,如今便如何地感叹知人知面,却不知心。
用手推倒神像,脚自然也不会软。
他头上光环褪去。他俨然辜负先帝信任,变成个心机深沉、权倾朝野大权臣。“欺世盗名”冠帽,隐隐地戴到他头上。关于他为何当初不顾反对,坚持定要打仗目,也变得清晰起来,再也无法遮掩。
传言,他要登顶,就只差最后步。这场战事,便是他预谋脚下最后块垫脚石。西关变乱,正是上天意欲阻拦结果。他恶,却要天下人去共同承担。
这许多年来,雁门战事虽频频发生,但多是局部冲突,往往不用等到他亲自出马,战事便已停息。军中人都知他年轻时便
这些时日以来,因为西关之变,朝中原本坚定主战大臣,如方清等人,甚至是贤王,面对着汹涌质疑和问责之声,也不得不沉默下去。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是那些开战后沉默人,又重新活跃起来,暗中积极奔走。
还有拨,原本哪边也不想站——或者说,不敢站,譬如,以丁太傅为代表人,现在,终究也是身不由己地被卷进去。他们无不感到焦虑和仿徨。
到底站在哪边,现在已超越切,成他们亟待做出抉择难题。
暗流涌动之中,这样情绪,在三天之前,达到最高点。
就这样,民间关于之前星变和地动各种臆测,也开始死灰复燃。
既然高祖陵寝出过祥瑞,证明当今少帝龙脉传承,是天命所归,那,像彗星西出、荧惑守心这种预示帝王有灾天相,自然是少帝身边存有祸患证明。
谁是祸患?
不言而喻。
传到后来,皇宫当中那个从前原本被人非议,人人盼他退位让贤少年皇帝,变成个可怜身不由己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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