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舒目光变得愈发阴沉,个人来回慢慢踱片
他在心里思忖着,耳中听到炽舒发出狂怒咆哮声:“是谁?到底是谁?敢如此谋害?”
今天若不是他运气好,加上确也有几分本事,此刻恐怕已和那祭酒样,早就丢性命。
右昌王昂然说道:“这还用说?必定是左昌王!他表面服从陛下,实际早就想自立!先前就暗中拉拢左光王人。是陛下大量,不和他计较,叫他野心反而更大。如今魏国大兵压境,万陛下不测,他就是最大得利之人,到时,谁能和他去争陛下如今这个位子?”
炽舒没有发话,脸色却慢慢地阴沉下去。
李仁玉暗暗看眼身旁右昌王,也小心翼翼地道:“此事原本轮不到小臣置喙。但小臣方才被陛下怀疑,少不得只能自证清白。小臣以为,右昌王所言极是。”
命?”
李仁玉将头磕得砰砰响,喊冤:“右昌王方才已是查明,当中有二人贪财,私下将凭照让出去。微臣半分也不知晓!那二人已经抓来,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审问。”
原来昨日,有人找到获得凭照两个人,称敬慕北皇,想进入今天场地好瞻望天颜,愿意出钱,让他们把凭照让出。那二人是无赖,平常专门替狄人做事,狐假虎威,无恶不作,普通郡民看见要绕道走主,遇到这样好事,当场就将凭照交出去,这才给刺客可乘之机。
“待右昌王来,他可为微臣作证!”
他刚为自己辩解完,右昌王便匆匆入内,向炽舒报告个消息。
右昌王平日瞧不起李仁玉这些人,连他们说话文绉绉也是罪。此刻听到他竟附和自己,喜:“怎讲?”
李仁玉忙道:“今日之事,若非有人里应外合,刺客怎能顺利逃脱?放眼四周,陛下身边,除左昌王,还有谁有如此之能?”
右昌王大声说道:“李右宰说得极是!”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陛下陈兵燕郡直面魏军,他守在后方。此战,小臣知陛下必然会胜,但魏军也非弱旅,到最后,陛下恐怕难免有所折损,而他毫发未伤。到时,他若再发难,便就占尽上风。”
右昌王恍然,转向炽舒,恨恨道:“难怪他主动向陛下请命去守鸾道!原来打是这个主意!万万不能叫他如愿啊陛下!”
他人马循着刺客逃离方向追踪,最后在距郡城百里外西南方向处山下绝踪迹,搜山之时,意外发现条被杂树和野草遮掩通道。那道路开在山岭之间,状若羊肠,无法通行大军和重车,但能容单兵内外交通。经查证,竟是晋国早年暗中修条用来递送消息捷径,本来目,是为对付北方强敌,但后来,晋国自己也投靠过去,这条消息道便荒废,直至彻底湮没,不但少有人知,连晋国般地图上也寻不到踪迹,只在极为详尽用作战争舆图之上,或还能见到标注。
刺客已走这条旧道走,不知所踪。
听完右昌王回报,李仁玉终于彻底舒口气。
三天前那魏国女帅宛如从天而降,他想不通她是如何入燕郡,也不敢问。方才还担心她和同行之人万无法走脱,麻烦便大。没想到竟还有这样条秘道。
只是,连自己都不知,她又是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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