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伦开门,被告知,就在方才,个自称是并州刺史陈衡人到来,说是有急事求见。
他和闻声而出公主对望眼,急忙出去,看见个风尘仆仆中年男子立在厅堂之中,正焦灼不安地来回走动。
陈伦没有想到,今夜束慎徽才和自己提及,这巧,他竟仿佛从天而降。
“叔父!”他唤声,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别,就见陈衡朝着自己快步走来。
“方入城,寻到摄政王府,府里下人道他来你们这里。”
是他自己不想走。
他功高盖主。从前少帝和他无猜,他自然可以功成身退。但是现在这样,他早已没退路。他只有两条路,要照着所有人想法上位,要成全少帝,那个由他手扶持到今日少年。
以陈伦对他解,只要他认定那少年能够成为大魏合格君主,他是定是成全。
至于公主说走,他是可以,倘若他想。但他何许人,高傲如他,若叫他在猜忌里渡过生,于他而言,怕是生不如死。
他更不愿因他人,累及从前和他有过交集所有身畔之人。
怕是早已挥霍尽命定馈赠,何来之幸,能再有如此之福缘。
她还是王女之时,与陈衡原本两情相悦,甚至到谈婚论嫁地步。然而只因父皇无意撞见当时她,被她美貌打动,她命运便就改变,入宫为妃。
当年,她在父皇去世之后不久便出宫归乡,并非是她自己提出来。是他父皇临终前下令,命她回往她当年来地方。
他用意,当时十七岁束慎徽并不是很明白。因为早前曾不小心撞破过父皇和母亲曾有过不快,他以为是父皇对母亲感情已是冷淡,所以将她贬驱出皇宫,不许她和李太妃那样留在宫中高居尊位,以此作为对她惩戒。
也是后来,他才渐渐领悟。
“他人呢?受王妃所托,有急事寻他!”
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向公主解释这切。
“不行!就算谨美不愿,也要入宫去!要去见陛下!那个没良心小王八——”
永泰公主突然从陈伦怀中挣脱出来,胡乱抹下眼泪,披衣便要唤人。
“公主!驸马!”
正这时,寝堂外传来家奴呼唤之声。
父皇固然离完人甚远,生更是唯独尊,但临终前如此安排,是何用意,不言而喻。
这不仅是他心愿,也是他父皇圣武皇帝心愿。
但愿她能谅解自己,勿过度伤悲,往后有人陪伴,行遍天下,共度余生。
公主府寝堂之中,陈伦抱住默默流泪永泰公主。
“为什会这样?他不可以走吗?”她哽咽着问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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