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当日那样事,他自然不会叫人知晓,却没想到竟被人这样当众讥笑,怒火中烧,恨恨地盯着对面山坡头上那道身影,又回头看眼身后这座即将攻破塞垒,正犹豫不决,个方才已悄悄靠近刺探士兵飞奔而回,边跑,边大声吼:“他是个人!他是个人!后头没有兵马——”话音未落,束慎徽又发箭,那狄兵扑倒在地。
狄军里起阵巨大骚动。
以对方身份,单枪匹马前来叫阵,他们时怎敢轻举妄动,唯恐有诈。现在确定,这个大魏摄政王,竟真是独自前来,顿时恶向胆边生。
倘若能将大魏摄政王活捉——不说活捉,便是杀死,不说功劳,从此名望之盛,可想而知。
人人眼中,射出贪婪而兴奋目光。
外面,包围塞垒狄军阵中火杖通明,她看见对面座相距不足箭之地土坡顶上,停着匹战马,马背之上,高高坐人,那人手举着火杖,另手拽握马缰。夜风极大,吹得那火把火束仿佛呼呼作响,光芒跳跃,映得他头发湿漉漉,脸庞有些苍白。
当真是束慎徽!
瞭望兵说得也没错,他侧额角凝着血迹,看起来仿佛单枪匹马,甚至就连他坐骑,从辔鞍来判断,仿佛也是狄人战马。
他是怎来?他闯到这里,距离狄军如此之近,想做什?
她惊呆,心砰砰直跳,还没完全回过神,便听他放声大笑。
想,却又不知该说哪句。
——倘若还有来生,那个小卒,她愿意再次给他带路。
她心里忽然跳出这句,微微出神。
这时,个负责瞭望士兵突然惊呼:“将军!外面来个人!”
“是摄政王!上回在八部枫叶城里见过他!就是摄政王!”
“炽舒!可还记得本王?大魏摄政束慎徽!长安别,今日复见!当日你落入本王之手,遭犬撕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丑态百出,最后如同壁虎自断臂,方侥幸脱逃。听闻你后来断臂镶接铁爪,用作兵器,不知用得是否趁手?若是不便,本王可替你打造,算是赔罪!”
他居高发话,中气十足,莫说塞垒之外,便是塞垒之中,人人也是听得清二楚,笑声更是随夜风传遍四周,充满轻蔑之意。又笑声未歇,只见他将手中火把朝着对面随手掷,旋即操起挂在马鞍上弓箭,拉出满弓,射来箭。
羽箭如若挟裹千钧之力,向着炽舒咻咻而来。近旁几个亲卫扑上去,将炽舒把扑倒在地,他身后名军官躲避不及,还没反应过来,箭簇便插入喉咙,登时透喉而出。那人被射倒在地,捂住喉咙,发出痛苦嗬嗬之声。
“大魏摄政王!”
狄军士兵纷纷惊呼。炽舒为躲箭,未免狼狈,看见周围人又纷纷扭头看向自己,目光盯着他左臂,不禁愈发面红耳赤。
“没错!就是他!”
“他好像受伤!额头在流血!”
“怎好似只他个人!”
能被选中成负责瞭望士兵,眼神极好。伴着他连连呼声,外面也传入杂乱呼啸声,仿佛是狄兵在紧急结队,马匹嘶鸣,气氛紧张。
姜含元心猛地跳,醒神,从地上跃而起,奔过去,接替士兵,探身到塞垒那个小小四方瞭望口,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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