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解三哭笑不得走出来。
接着在院子里仰天长叹:“天哪,吃喝拉撒样样要管,老子哪儿来那多钱?!”
村里有个大户,做布鞋,听说做布鞋是近十条村子里最有手艺,自从县太爷穿他家布鞋后,便成县城里数数二布鞋大家。凡有人求他,莫不要恭敬称声:刘师傅。
这刘师傅也是鼻孔翘得老高,走路从不看地。身珠光宝气,恨不得别人不知道他是那做布鞋刘师傅。
脚上那草鞋鞋垫就足足纳十层底,足有三寸高。
就是他不会生火。
“要喝茶。”乌巴尔说。
解三:“……没钱买茶叶。”
少年脸色顿时又冷下来,拿着砍柴刀就出来晃晃:“茶。”
解三连忙退后,靠墙干笑道:“好好好,茶茶茶。”
解三连忙去水缸里舀两瓢水,装在茶壶里拿过来,给他又倒碗,凑到少年嘴前,给他灌下去。
少年口气喝三碗,似乎恢复些精神,抬眼看看解三。解三觉着少年那双眼睛似乎都因为喝这几口水,变得又湿又润,又大又圆。
“你叫什名字?”解三问。
少年眼睛里升起茫然神色,过会儿似乎才明白这个问题,他说:“乌巴尔。”
“乌巴尔。”解三念次,“乌巴尔,叫解三。”
为保命。
解三把家里铁器都收,只是那把砍柴刀还在少年手里,怎也拔不出来。
少年晌午就醒。
这次也不逃,躺在床上,睁眼看天,动不动。
解三鼓足勇气,把水放到床头,碗在床头发出“啪”声,少年眼珠子转转,看过来。解三吓得猛然跳,跳到房间门口,期期艾艾解释:“少侠,你刚退烧,多喝水,好得快。”
解三穷,买不起布鞋,都是自己扎草鞋穿。这会儿没钱,就自然想到刘师傅。从堂屋墙角砖头底下拿那五十两银票,站起来走到门口,想想又转回来。
这五十两银票乃是少年随身之物,上面还有纳记商号印戳,若是交出去,怕是很容易就惹祸上身。最后他把银票原地放回,又掀开
乌巴尔似乎这才满意,往被褥里缩缩,道:“饿。”
“什?”
“,饿。”
“那去给你弄点儿吃?”解三小心翼翼询问。
乌巴尔躺在床上,忒大爷说:“要热。”
“知道。你,说过。”少年说。
“哦对……”解三想起早晨少年骑在自己身上逼问场景,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遂抬手去挠头,结果什没摸到,这才想起,少年把他发髻给切下来。
现在解三头型就仿佛圆环似,两边长,中间段,连扎都扎不起来。
“下次,水。”乌巴尔似乎不满,“热再给喝。”
解三挑眉:“好。”
也不知道这句话少年听见没有。
过好会儿,少年才慢慢地爬起来,手指抖着去拿碗,那碗在空中晃来晃去,茶水撒大半出来。
解三实在看不过去,上前扶着那个碗,凑到少年嘴边。少年似乎是渴极,迫不及待大口往下吞咽。喉咙里发出小牛饮水声音,咕咚咕咚。
喝完水,少年长长吸口气,然后看他,生硬说:“还要。”
“好。”反正水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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